大剑师传奇
   —黄易
第 七 章 天原爱火

  妮雅刚推开了门,玉脸通红的花云便由她身旁逃了出去,一阵风般去了。
  妮雅骛异不定地看看她的背影,接看由她身旁潮水般拥进了各位娇妻,原来她们全聚在门外偷听在房内发生的事。
  红月跳了过来。□到我怀内怨道:“你累红月输了,为何花云祭司身上还要穿看衣服呢?”我抱着她笑吟吟吻她一下道:“你当我是色情狂吗?一有机会使要脱人家的衣服吗?”众娇妻纷纷嗤之以鼻,大表不屑之意。
  淡如走了过来,挽看我的手臂道:“你不但是色情狂。还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才懂放长线钓大鱼,欲擒先纵地去整治人。”
  这真的专家自然能看破我的手段,本人惟有顾左右而言他道:“野火会的时间到了吗?”采柔道:“不但到了,还过了呢,红晴、约诺夫他们全在外厅等你,快起程吧!“妮雅在淡如的另一边低声道:“我不是想打授你们,而是他们等得太久了。”
  我微笑吻了吻她的脸蛋,推着仍缠在怀里的红月越过内厅,走往外店去。
  红晴、龙歌、约诺夫、田宗、秀青、侯玉等十多个熟稔的年轻将领兄我出来,齐站起来欢迎。
  我那十多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使这群惯在美女丛中鬼混的情种全看得眼呆了。
  红晴待要走到我身边来,给红月一把拦看道:“又想使你的鬼手段吗?今次我们人多,不怕你们了。”
  众人哑然失笑。
  约诺夫叹道:“现在我担心的是大剑师应付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一向斯文秀气的秀青竟冲口而出道:“若大剑师不想那么辛苦,尽避出声,我们这里无一人不乐意出手助拳的。”
  众女纷纷笑骂。
  巫国和帝国来的娇妻里,以淡如和西琪两人最有语言天分,对□土话的听和讲都学得不错了。素真、姣姣等则还不行,要靠连丽君向她们解释。
  红晴看到连丽君,双目一亮,扪在她身前道:“连小姐那天把我打了一顿,是否应有点赔偿?”连丽君见众人均对她虎视眈眈,略感尴尬,不过她亦非是易与之人,眼珠滴溜溜一转道:“谁打了你一顿哟,人家的剑柄还未撞上你的头,你便吓得昏过去了。”
  厅内爆起震天狂笑。
  红睛摸着头急道:“那为何我的脑袋仍留看个高瘤呢?”连丽君脸不改容道:“那是你昏倒时撞在井旁弄出来的吧!“众人笑得更厉害了。红晴招架不住,无语为继。连丽君风情万种地扫了众将士一眼,挨到红晴身前,重重吻了他一下,笑道:“就当这是对你被我吓昏了的赔偿吧。”
  嘻笑声中,我们齐往天原进发。
  那确是个无拘无束的轻松聚会,比闪灵谷的野火会更随意。
  在乐队奏起的悠扬乐声里,天原上以万计的人,在数千个散布高原的火堆旁享受看美酒、水果和烧烤的美食。男女们双双起舞,又或席地而坐,聊天说地,说不尽的欣快写意。
  我们抵达现场时,惹来了一阵骚动,可是很快的这些擅晓自律的天庙人便回复了平静。
  我领看众女和一众年轻将领,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在外围处的祭司和大公们的坐列。
  花云也在那里,仍是垂看头不敢看我,但比之黄昏时的蓄意避开我的目光,自是有看天渊之别。
  我和大祭司等亲切地谈了一会后,发觉淡如、青青、姣姣等全给人请了去跳舞,只剩下怀了孕的西琪、采柔等抱着我的子女们,在为她们特设的抬椅处坐下,喜气洋洋地吃看美味的烧烤。
  我心中记挂看花云,忍不住往正在与宁素和红石两人闲聊的她走过去。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到我身上。花云虽诈作看不见我,其实一百留意看我这“害人精”的动静,我尚未到达她的身旁,她早脸红过耳,但举止仍是从容恬静,显示出过人的修养。
  红石和宁素起身含笑相迎。
  我先和他两人碰杯互贺,把杯中酒喝个一滴不□。
  专派来侍候我的俏女侍慌忙我斟满另一杯美酒。
  我把酒递至花云前道:“这一杯祝女祭司永远像花朵般美艳动人。”
  花云俏脸浑染看醉人欲滴的娇色,眼神却是清澈平静,淡淡道:“多谢大剑师!但花云是从不喝酒的。”
  我调皮地低声道:“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怎会不知你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过我这次来就是要迫你破戒,纵使只是浅尝一口。”
  花云深深望了我一眼,秀目一扫,发觉附近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移近我少许。伸手搭在我眉头上,俯过身来,贴看我的耳朵道:“大剑师不觉得自己太霸道吗?”我柔声道:“还记得以前红石大公迫宁素大公合喝一杯酒吗?宁素虽是公开投降了,但却换回现在的幸福,你当时便说我们男人都是那样的了,为何这刻又对我的行动感到骛讶?”花云嗔怪道:“你是在报复。”
  我们两人话声极低,除了红石和宁素可隐约听到一句半句之外,其他人全不知我们在说什么,采柔、妮雅等想必是心养难熬。
  我见好即收,笑看大声道:“祭司请恕兰特无礼,我只是一时兴起。和你开个玩笑,绝无冒犯之意。”
  举起酒杯,骨嘟骨嘟灌入喉里去。喝剩小半杯时,花云猛一跺脚,伸手把酒杯抢过。捧在手里,垂下螓首,盈盈地以优雅的步伐朝数百码外通往位在半山的天庙长石阶步去。
  这次轮到我呆了一呆。
  红石大力一拍我的肩头道:“美人有请,还不快去。”
  我见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大感尴尬,乾咳一声,往花云追去。
  背后怪叫有之,掌声有之,一时间喧哗嘈吵至极。
  我在石阶处追上了花云,和她并肩往前走去。
  花云举起美酒,喝个净尽,然后玉手一挥。
  “碎!“杯子撞在墙上。化作碎粉。花云别过脸来,有点放浪地道:“满意吧!大剑师!“我心中升起歉意,垂下头没有作声。花云继续快速登阶而上,不一会我们来到空寂无人的天庙内。近门处燃亮了的两盏风灯,以温柔的色光照耀看入口处方圆数十码的地方,光晕外逐渐由明至暗,形成一种极为浪漫的温馨气氛。我停了下来,看看花云步至光晕外的殿心虚。花云转过身来,凝望看我。在灯光的暗影里,美丽的她有种失去了实体的柙秘质感。花云”噗哧”一笑道:“我感到一种纵情放任的快意正在体内流看,噢!兰特!为何你像呆头鸟般不作声。”
  我心中歉意更浓。
  我是否太自私了,从没有真正地去了解她的想法,只知怨怪她和迫责她。
  花云像一朵云般飘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我又再在你眼中找到悲伤了,不过无论你的眼神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我从她的手挣脱出来,捧看她的俏脸,叹道:“我确是太霸道了!“花云拉下我的手,紧紧握看,柔声道:“不要自责,你的霸道给予了我前所末有的刺激,你对女孩子就像你的剑般战无不胜,花云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岂知却给你一个吻征服了。”
  我更感尴尬,因为事实上她只是给我的“妖法”征服了,颓丧地道:“在我吻你前,你不是说爱我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吗?难道全是假的吗?”花云道:“不要多疑,你绝不可怀疑我对你的爱,否则为何明知会惹来轩然大波,仍要写那封示爱的情信给你。只是在那个吻前,花云追求的只是精神的爱,可是那个吻把我改变了,使我真心地渴想看得到男女肉欲之爱。”
  我好过了点,忍不住问道:“难道在那一吻前,你从没有打算和我发生肉体开系吗?”花云甜甜一笑,拉看我直往灯光照不及的暗处走去,轻柔地道:“当然会把身体献给你,但主要仍是为了令你快乐,但那一吻才使我知道快乐会是双方面的事。”
  我把她拉停下来,拥入怀里,狠声道:“祭司你在骗我,你其实一百知道和我交欢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否则你怎会不断做看绮梦。”
  花云给我搂得浑体发软发热,玉手缠上我的颈项,娇喘道:“对不起!花云所谓的绮梦并非你想像的那一种,只是和你获手在草原漫步,又或在清溪里畅泳吧!“我大感失望,叹了一口气。花云佻皮地道:“不过以后的梦却不敢说了。”
  我苦笑坦言道:“我是胜之不武,因为那一吻我实是施了由巫神书领悟过来的挑情妖法。”
  花云微笑道:“你以为花云不知吗?但那又有何分别呢?只要是兰特的手段,我便心甘情愿乐意接受,噢!“她受骛小鸟般逃了开去。我不怀好意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不要怪我忍不住挑逗你,而且我还要提醒你,我的妖法是不须经身体接触也可以送进你美丽的胴体里去的。”
  花云无限娇羞道:“大剑师!算是花云求你,让我们先好好的谈谈吧!你应知我最爱和你说话的。”
  我道:“你不怕又有不知趣的人闯进来,破坏了我们的幽会调情吗?”花云笑着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怕得要命,让我们到天瀑去,那处既可看到整个天原和夜空,还有柔软的草地,可作我们的卧床。”
  花云在我身旁喟然道:“自人类有智慧以来,就追求着永恒,那也是我一直渴想看的东西。”
  我俩肩并肩坐在天原可攀登的最高处,眼前上半截是深袤广阔的星空,下半截则是天原点点闪跳不停的火光和热舞的人影。
  欢笑声和乐声隐隐传来。
  在后方则是不知冲奔了多少年月的天瀑和滚流往天原的天河。
  我深深一叹道:“我想从第一个人凝望星空开始,想的就是这永恒之谜,因为人类的生命实在太短暂和微不足道了,或者我可把这情况改变,魔女百合便以事实告诉了我们这个可能性,只有爱可改变一切,那是生命的本源。”
  花云道:“我也深信爱的异力,但那却是升华了的精柙之爱,而不是男女肉欲的发泄,不过我这信念给你动摇了,兰特你愿意教导花云吗?”我伸手搂看她香肩道:“非常乐意,我会把你彻□改变,待我由沙漠回来后,我会改变大地的每一个人。”
  花云欣喜地偎人我怀里,后脑枕在我腿上,以她独一无二的优雅风姿卧在草地上,秀气无伦的眸子闪着神圣的亮光,仰望夜空吐气如兰道:“你看夜空像不像一张无可逃逸的大网,被某一恒久常存的神手撤下来,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开始有点明白花云的内心世界,那是一个充满了憧憬和想像的天地,一般男女的肉欲之念确会破坏了她的至净至纯。
  明月缓缓爬上天庙之顶,柔和的月色把天庙照得闪闪生辉。有种扑朔迷离,既非真实,又非虚幻的奇异感觉。
  我受到花云的感染,变得善感起来。
  花云悠悠道:“兰特!告诉我这三年内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你何说能使我得到永恒的爱。”
  我俯头怜爱地细审她清雅高贵的容颜道:“那是很长的故事,祭司有什么奖励。”
  花云甜甜一笑,拉起我的大手,按在她娇巧挺秀的酥胸上,深情地叹息道:“你可以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抚摸花云的身体,却不可用上妖术,也不可以带着色心来逗我,就当我是凤香笔下的那张昼。答应吗?”我微笑道:“可是凤香那张末动笔的画里,你是没有穿衣服的呀!“花云闭上眼睛道:“我若不怕着凉,定会为你脱掉衣服,但现在请将就一点,把手滑进衣内好吗?”当我的手进入她衣内时,我的故事亦开始传进她耳内。
  当我说完整个经过后,我的手至少在她身体巡游了百遍以上。
  我们虽尚未合体交欢,可是两人关系的密切,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没有丝毫隔膜。
  花云捉着我的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上移贴看她嫩滑的脸蛋,闪看情□的眼神深深看看我道:“生存之道就是进化,那是一个内在的过程,所以人类解决存在的最佳方法,只能在心灵里求得。那是继续生存的唯一法门,兰特啊!我爱你。”
  我俯头吻了她的香□道:“可以施妖法了吗?我保证你不会看凉的。”
  花云道:“就算看凉也理不得那么多了,谁教我给你不带色心的手挑起了色心,病了亦是活该,就当是上天对花云破戒的惩罚吧。”

 

 

第 八 章 清溪谈爱

  当我和初尝爱的滋味的女祭司手牵看手回到观瀑馆时,众女全回来了,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嘻笑玩闹,孩子们则由奶娘们陪伴,在他们的房间内熟睡了。
  我们踏进门内,自是一阵起哄。
  首先跑上来的是大黑,好奇地嗅看花云,显是奇怪为何她身上会有我的气味。这比什么调笑都更有力,花云娇羞不胜,甩脱我的手,躲到妮雅旁的椅子□。这时的她,像一个小女孩远多于一个祭司。
  红月娇痴地跑了过去,搂看花云不知说了些什么?问了那些不该问的问题?弄得花云更是无地自容。唉!红月这妮子!不肯放过人的性格总改不了。
  淡如走上来,把我挽看坐到她的椅子□,然后坐到我腿上道:“我们还以你会近来和我们在天原上玩那爱的游戏,岂知你竟一去不回头。”
  众娇妻静了下来,看看我怎么解释。
  我的眼光逐一位在她们身上溜过,道:“我有点害怕这么做,因为上一次我和公主被巫帝截断了那心灵的联系,就是发生在返抵帝国时,当我们结合了海港内欢迎我们的人群的心灵力量时发生的,所以我怕会有同样的情况出现。”
  众女齐齐一呆,首次想到这问题。
  西琪道:“是否因为人太多,所以不够齐心呢?”我点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性,另一个可能性则是纵使在热烈欢迎我们归来的情绪里,仍夹杂看很多负面的情绪,予巫帝有可乘之机,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利用了我们的力量,成功切断了联系。”
  花云这时定过神来,道:“兰特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你固然在心灵力量的修练上不断进步,但事实上巫帝亦在同样的进步中,尤其他新得到公主有看超人体质的身躯,亦须要一段适应的时间,才能把握和发挥自己的力量。”顿了一顿叹道:“兰特!我不是怪你,让你分神的事实在太多了,包括花云在内,而巫帝则是专心一志,唯一的目标就是消减废墟的父神和你。”
  众娇妻一齐色变。
  花云是旁观者清,一言惊醒我们这些耽于逸乐的人。
  我禁不住汗流浃背。
  西琪颤声道:“兰特!在那次截断联系的爱之游戏里,你有否感到和公主的通话建立得易如反掌,一点阻力也没有呢?”我浑身一震道:“我的天!假若我没有猜错,是巫帝故意让我们得以用神对话,而他却暗中做了手脚,成功切断联系,之后他便动身来截杀我们,所以才有那次的海上之战,那次我们只是胜得侥幸吧了,在策略上我们全处在被动和下风里。”
  我禁不住想到那次和公主、百合建立约三角联系,说不定也是巫帝的阴谋。
  花云说得对,巫帝正在学习和掌握我们的爱能,否则怎能入侵到我们约三角联系里。
  花云道:“巫帝深悉人类的其中一个弱点,就是很容易被眼前的逸乐蒙蔽。产生出盲目的信心,我们始终是人,所以亦难免犯这错误。”
  采柔苍白着俏脸道:“祭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花云道:“我们绝不可再给巫帝喘息和学习的时间,否则他的力量会愈趋庞大难制。兰特!抛开一切,立即赶到废墟去。我们虽不知道巫帝的行琮,但看巫帝能在海上追蹑你们,应是清楚兰特的位置,所以若兰特到沙漠去,必能把他也迫得赶往那里去。”
  红月凄然道:“兰特!你要小心啊!“我深吸一口气道:“好!你们全留在这里,明早我将日夜兼程奔往沙漠去口”坐在我腿上的淡如道:“不!兰特,你若以这种焦灼的心态赶往沙漠去,将必败无疑。”
  素真道:“夫君的心有点乱了,如姊说得对。巫帝最怕的就是你心中的爱,这也解释了为何我们直至这刻,仍然活得好好的,假若你一个人这样匆匆赶去,难免会因挂念我们分了心,也失去借助我们来增强爱意的机会。”
  妮雅道:“这样吧!让我们里的两人陪你直至沙漠的外围,好吗?”她是言之成理,这些日子来,我早习惯了爱妻陪伴侍寝的神仙生活,忽又爱成孤身一人,可能会因不习惯而产生负面的情绪,导致爱能减退。
  可是谁应是那两人,我却不敢说话,怕没有人选的人会怪我偏心,叹了一口气道:“谁陪我去呢?”姣姣道:“当然是每个人都想陪你去。”
  采柔道:“这陪你去约两个人,必须能对你产生最大的作用,像我般怀了孕的自是不能入选。”
  妮雅道:“在你净土的妻子□,我推举花云祭司陪你。”
  龙怡抿嘴笑道:“现在算她最新鲜。”
  花云又羞又喜,瞪了龙怡一眼。
  众妻都觉得花云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她长期精修而来的精柙修养。会对我产生意想不到的助力。
  随我来的帝国诸女里,本以西琪最有随我去的资格,她虽把自己奇异的能量给了我,但超人的体质并没有改变,配上我回输给她的爱能,遇上巫帝亦有一拚之力,可是怀了孕的她实不宜长途跋涉,舟车劳累。
  剩下来的自以秀丽法师荣淡如最有资格入选,她的法力、媚术和智慧除西琪外,难作第二人选。
  我和怀里的淡如对望一眼,均知对方心意,却不敢主动提出来。
  还是华茜懂得大体,道:“另外一个应是如姊吧!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了。”
  丽君叹道:“谁不想入选,但我自问确不比秀丽法师更适合。”
  采柔道:“花云祭司、如姊,兰特就交给你们侍候了。”
  红月低声道:“她们两个应付得了好色的夫君吗?”众皆莞尔。
  我失笑道:“你这傻丫头,秀丽法师以媚术起家,床上的本事不知多么厉害哩。”
  龙怡促狭地道:“那花云祭司呢?”花云嗔道:“是否从此再没有人尊重我这祭司呢?”向我责怪道:“你要负上责任。”
  我笑道:“放心吧!以后每晚我都会好好训练我们可敬的女祭司的。”
  是夜我们谈笑至天明。
  告别了诸位娇妻,天庙的祭司、大公和一众将领后,我和花云及淡如立即起程,直赴南方十五天日夜赶路后,。我们在飘香城换过新的马匹,补充了食粮,又再沿看飘香河兼程赶路这晚人畜均劳累不堪,找了个景色怡人的小湖,在湖旁扎营生火。
  淡如见天气炎热,受不住湖水冰凉的诱惑,脱个清光,跳进水里,还鼓励花云向她看齐,花云只是含笑摇头。
  我伸手搂看她的香肩道:“为何不下水去,你不是梦到和我戏水清溪的吗?当时我忘了问你究竟梦中的我们有穿衣还是赤裸的。”
  花云淡淡笑道:“当然是没有衣服的,可是你不要想歪了,我们只是在水里追逐看,什么事也没有干过。”
  我见已和我欢好十多次的她,仍在这点上坚持,莞尔道:“那是否你追我呢?”花云嗔道:“自然是你追我。”
  这时淡如游到我们眼前,叫道:“水里舒服得要命,你们两人还不下来。兰特!给我们害羞的女祭司宽衣吧!她从不拒绝你那对手的。”
  花云笑骂道:“你这放荡的法师,想的不过是要兰特下去陪你,却要拖我下水。”
  我微笑道:“秀丽乖乖的待一会儿,我在思索看一些问题。”
  淡如一阵娇笑,游到对岸去。
  在月色下,她的裸体充满了活力,诱人之极。
  花云低问道:“你在想什么问题,可以告诉花云吗?”我道:“想知道吗?先送上一个吻再说。”
  花云含羞凑过小嘴,让我品尝。
  吻了她后,我道:“你真的那么爱和我说话吗?”花云点头道:“当然!你不但是最好的战士,最懂今女人快乐的情圣,还是个不断作深思的哲人。而使花云最情难自禁的就是最后一项,所以你若要我死心塌地爱看你,自须多和我谈心。”
  我想起那晚在天瀑和她定情的醉人情景,把她拉得倒入我怀里,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仰躺看娇躯,又把她的发簪拔下,任由她的秀发清溪流水般自然地在月光下垂散看,痛吻她的香□后道:“祭司你欢喜和兰特做爱吗?”花云每当面对这类问题时,总不脱娇羞,这时也不例外,闭上眼睛微一点头,风韵迷人之极。
  我柔声道:“我想的正是这问题,你不是一向都认为自己不会陷进男女肉欲的爱恋去吗?但现在因何改变过来。是否因为你是人类,而人终是具有感情的动物,动了真情,便难以收拾呢?”花云张开俏目,深情地看看我道:“你先告诉我,为何会想起这样的问题?”我道:“这十多天来,我一直想着巫帝的问题,而对付巫帝唯一有力的武器就是人类的爱!所以找若不能把握爱的本质,便很难把爱发挥尽致,以之消灭巫帝。因此我才思索看爱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否只是因”性的本能”而来的副产品?”花云秀目内闪耀看智慧的光芒,道!。“当然不应是那样,爱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行为,性爱或者是最炽烈的,但仍只是其中一种。”
  当她说这些话时,俏脸泛起神圣的光辉,我心弦颤动下,忍不住低下头去,贪婪地吻着她的明眸、挺秀的巧鼻、圆润的耳珠和鲜红的小嘴。
  花云舒服得呻吟起来道:“兰特!请不要这样嘛!人家没法集中精神来说话了。”
  我离她少许后道:“祭司不是很有定力的吗?”花云白我一眼道:“若真有定力,现在也不会给你这样为所欲,什么矜持都没有了。”
  我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沉吟不语。
  花云伸手温柔地爱抚着我宽润的胸膛道:“我最爱看你现在沉思的样子,告诉花云,你心□在想什么?”我答道:“我正想看,人类除了为求生存的基本行为外,其他是否全基于爱而出发。甚至名利权位财富,说到底都是为了要更容易得到别人的爱。”
  淡如的声音传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每一个人在深心里都渴望被同类燎解和认识,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被认同,只有通过别人的眼,才能建立起自己存在的价值。男女之爱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使双方都能肯定自己的价值。”
  哗啦水声里,淡如娇美至极的胴体从湖水里跳了出来,由我身旁返回帐幕去了,边走边笑道:“兰特你不反对我不穿衣服吗?匚花云坐了起来,赞叹道:“法师真是美得使人目炫。”
  我道:“她说得对吗?”花云挨了过来,亲热地把脸蛋枕在我肩上,把玉手送进了我大手□,另一手搂看我的腰道:“人类的爱,是出于他们对孤独的恐惧,只有拥着另一个人时,才能使他们减低那可怕的空虚感觉。”
  这时我们的话题愈扯愈远,似和巫帝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事贸上与巫帝的斗争实是玄之又玄的一回事,牵涉到人类心灵的本质。这些年来,巫帝一直通过对人类的了解,控制看两个大洲,否则也写不出巫神书来,所以我们谈的虽似是无关的人类问题,却说不定在某种情况下生出能对付巫帝的作用。
  假设我们能明白巫帝为何恐惧人类的爱,说不定便可把握到她的弱点,一举把他歼灭。
  这时淡如来到我另一边坐下,拿看乾布拭抹挂满水珠的秀发。
  我看看她带看惊人美态的裸体,心中却是一片祥和宁静,没有半分邪念。
  淡如侧看俏脸,送我一个迷人的甜笑后,同花云道:“兰特的乖祭司说得对,淡如爱上兰特后,再不感孤独了。”接看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第一次看人家的裸体没有色迷迷的样子,你说秀丽应高兴还是伤心。”
  我伸手绕过她修美的玉颈,把她箍了过来,痛吻个饱后,才放开她道:“没有爱的人都是挫折者、失败者和孤独者,幸好人类发明了神,使没有爱的人仍有最后一个机会去得到爱,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花云道:“你为何要说”发明”呢?看到浩瀚无边的星夜,你难道仍感不到神的存在吗?”我搂紧二女,叹了一口气道:“假设神只是代表宇宙最本原的某一种力量,我便承认神的存在。”
  淡如点头道:“秀丽已明白夫君的意思,你是否想说你相信的神并不像一般人心中构想的那样!是关心人世的,会赏善罚恶,佑护好人的!而只是一种智慧的力量,并能产生出宇宙和生命的。”
  花云紧盯着我,显也心切知道我的答案。
  我道:“是的!那只是种包容了一切的伟大力量,一种能产生出黑叉人的夜神和净土人的太阳神那奇异的力量。”
  两女默言无语。
  我沉声道:“情绪是人类的最大负担!爱则是一切快乐和痛苦的根源。人生不外就是如何去逃避痛苦和找寻快乐,诸种方法,例如男女之爱、名利、财富、权力、刺激均莫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但死亡却最终使我们一无所得,这是人类最大的恐□。巫帝便以死亡作威吓手段统治了大小洋洲达千年之久。对抗这最可怕的东西,唯一的法门就是关切死后种种的宗教。只要一天仍有死亡,这样的宗教将永恒地存在于人类里。假若没有了死亡,另一种全新的”宗教”将会出现。”
  花云吻了我一口道:“夫君!你说得真动听。”
  我狂喜道:“祭司!你还是第一次唤我作夫君。”
  淡如掩嘴笑道:“乖祭司终于给你充满哲理,并针对她弱点来说的”甜言蜜语”征服了。心甘情愿地下嫁给你,以后赶也不走了。”
  花云嗔道:“你这个秀丽法师,由离开天庙后每一句话都不肯放过我。”
  我拍着花云的香肩抚慰道:“祭司你给别人那从容优雅、绝世仙姿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谁都想看你那动了凡心的样子,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每次挑逗你的时间都特别加长,难怪秀丽嫉妒你。”
  淡如重重在我手臂扭了一下,嗔道:“谁会因这种事而嫉妒,我还庆幸自己没有受到这种款待呢。”
  花云羞得脸红过耳,差点咬我一口。
  淡如探手进我衣服□,摸看我的建硕坟起的胸肌道:“兰特和秀丽间那种爱是不是等若宗教的真爱。”
  我愕然道:“你是在施展媚术还是其的想发问?”花云忍看笑道:“我想问两位一个问题,假设你们只得一天的生命,你们会选择做些什么事?”接看低声在我耳边道:“兰特!你可以摸我的腿吗?但只限摸腿,花云远耍和你雉续深谈下去。”
  我探手进她裙里依命而行,奇道:“你好像到现在才真的对我情动。”
  花云被我摸得浑身发软,吃不消下勉强答道:“往日我是要经你挑诱才会动情欲,今晚却是不须这过程便心动,分别就只在这点上,怎可责人家以前没对你没动过页倩呢?”淡如道:“假设我只得一天,定要用尽所有时间和兰特做爱。”
  花云抓看我在她裙内的色手,喘息着道:“兰特,让我歇一会。”转向淡知道:“法师的答案,正是我从大自然发现出来的答案,有很多种寿命短促的飞虫,例如灯蛾,都是用尽所有时间和力气去飞和做爱。”
  我浑身剧震道:“我明白巫帝为何害怕人类的爱了,因为那是生命的精华,人类最炽烈的情绪。巫帝不是怕了爱,而是惧怕人类那种形式的生命。”
  我忽然隐隐知道了战胜巫帝的秘方。
  淡如大喜道:“兰特你是否掌握到了什么?”我笑道:“说出来就不灵的了。”一对手又在两女身上活动起来。
  花云不依道:“我还末谈够呢?”我哂道:“你为何不学秀丽那样,事在做爱时才说正事?”淡如娇咦道:“我又没像祭司般开罪你,为何派我不是?”花云颤声道:“他在赞你呢!“我大笑道:“夜了!你们要在帐内还是帐外睡觉?”淡如媚笑道:“内外都没关系,只要有你在那里就行了。”我大乐下向花云道:“祭司又如何呢?”花云强忍着狂涌而起的春情咬看牙道:“我要在湖水里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