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
   —黄易
第 五 章 雪原夜舞

  当我们兴高采烈站起来时,我们均知道已在与巫帝的斗争中大胜了一场。
  不如是谁先围着篝火堆跳起舞来,转眼间大半人都投进了热烈的狂舞里。
  没有跳舞的人在旁兴奋地欢呼、怪叫和鼓掌。
  淡如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她的舞充满了摄入的媚力,连一向奉她如神的鹰族战士亦破除了心理障碍,轮着与她共舞。
  战恨来到我身旁,认真地道:“我感到整个人似脱胎换骨,连视力和听觉都灵敏起来,希望这不是暂时的现像,否则会很难受。”
  我大力拍了他一下,笑道:“放心吧!异能已和你体内的潜力结合,以后只会不住增强,绝不会减退。”
  青青刚刚舞罢归来,秀目闪看前所末有的采芒,闻言问道:“为何昨夜我们做着同样的事,却没有这次的神奇功效?”我道:“一来因为今次加入了很多人,力量比前人得多了,成功制造出一个庞大的能量原场出来!更重要的是昨夜我们是玩游戏的心情,但今晚我们却是为了对抗巫帝,为了生存而奋战,在生死关头,每一个人的潜能都被激发出来,由这刻起,巫帝再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
  西琪道:“刚才巫帝显然想把所有人除你我之外全部杀死,他为何要这样做?”巨灵这时搂看两名游女兴尽而回,坐到我前面,点头道:“或者他只是想你们两人到巫宫去,好进行对付你们的某一项阴谋。”
  我微笑道;“刚刚我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想借杀死我至爱的人,激起我的痛苦和仇恨,因为他害怕我充盈心内的爱念。”
  众人呆了一呆,接看恍然大悟,把握了我的想法。
  是的?
  巫帝最怕就是人类的爱。
  这事虽是玄之又玄,却是事实。
  因为我们和巫帝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
  人类歌颂的爱,恰好是他的克星。
  正如鱼不能离水而活,但若要人浸在水里,只会因窒息而死亡。
  爱正是那能令巫帝窒息的致命之水。
  若巨灵淡如等全被杀死了,我心中的爱将会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痛苦、仇恨和悲悔。
  那时巫帝再不用怕我了。
  战恨失笑道:“那你是否要一直说着『我爱你』才能把巫帝一剑杀死。”
  众人无不莞尔,自上路后,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般轻松写意。
  淡如这时脱身回来,亲切地伏在西琪背上,和她脸贴看脸。
  巨灵道:“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巫帝既是无形的精神生物,我们如何才能把他杀死?”我向西琪道:“我也不太清楚,琪琪可否说出答案?”西琪道:“我正准备把母亲告诉我的事说出来。”顿了顿续道:“母亲说!巫帝本来并非无形的,只是因为所有身体全被父神彻底毁去,才被迫藏身在巫宫下的地底磁场里,苟延残喘,假若我们能破坏磁场,而他又不能进入公主的神经里,他纯精神的存在将会烟消云散,亦等若把他杀死了。”
  淡如舆奋地道:“若我们能把公主救出来,不是已立于不败之地,最下济就依先前的提议,禁止任何人进入巫宫所在附近的区域,那任他邪力如何厉害,亦无所施其技了。”
  我道:“淡如切勿因小胜而轻敌,巫帝的邪力此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仍庞大得多,加上他有超人的智慧,我们实在斗不过他,幸好我们有着能克制他的爱,才能使我们不致任他施为,救回公主则绝非易事。”
  灰鹰这时亦加入我们这小圈子里,插口道;“只看他竟可控制天气,便使人感到难以胜过他,何况他还有十多名可怕的巫奴和连丽君辅助他,形势对我们确不乐观。”
  西琪叹道:“最大的问题是敌暗我明,经过刚才一役,他应妥奴掌握了我们的实力,我们对他仍是一无所知,连他为何想我们到巫宫去的真正原因,还是茫无头绪。”
  我向西琪调笑道:“琪琪你如此长敌人志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西琪娇嗔道:“我只是直话实说吧!犯了什么错呢?”我微笑道:“他对我们再不是了如指掌了,由今晚开始,他因怕了我们的“爱能,所以不能看穿我们,就算我们不能力敌巫帝,也可以用智计胜过他,和他比比看究竟谁才是更优秀的生物。”
  淡如嘟着小嘴道:“看夫君得意洋洋的轻敌样子,定是想通了圣帝最大的阴谋。”
  巫帝的威胁减轻了,这美女立时回复了平日的灵巧多智,万种风情。
  这再不是一面倒的战争了。
  战恨嘿然道:“连巫帝为何要弄你去巫宫你也想通了,那真是教人难以置信。”
  淡如搂看西琪道:“若我们的好夫君真想通了这个谜,而我们仍茫然不知,我们将被迫臣服在他的智慧之下,好琪琪我们快想想吧!”
  巨灵失笑道:“现在想到了有什么可以自夸,因为已比他慢了。”
  姣姣和素贾拉看手回来笑道:“谈什么谈得那么兴致勃勃?”趁巨灵向她们解说时,我往狂舞着的十二游女和鹰族战士望过去,刚捕捉到倩儿热烈地摆动着她青春坚直的美丽胴体,作出种种曼妙的舞姿,引得众舞者都围看她来欢叫。
  每一个人都盈溢着爱意。
  与男女之欲无关,虽然亦被包括在内。
  那是一种升华了对生命的爱。
  产于生命对她自身的渴望。
  在挪里只有欢笑和火热的动力。
  在这即将与巫帝正面对阵的时刻,我终于悟通了生命的真义。
  那就是要尽情享受生命所赋予美好的一面。
  我再不认为自己是贪花恋色之徒,那只是我忠于自己的生命,是忠诚而非背离。
  废墟里的父神并不能助我解决这疑难,因为他始终是非人类。
  只有人类才可解决自己的事情。
  那亦是生命的目的。
  姣姣一蹦一跳来到我旁边,亲热地挽着我道:“好夫君,快揭开谜底吧!”
  一众眼光全集中到我脸上。
  我从容道:“淡如二告诉你的男人,巫帝最大的目标是什么?”淡如俏目一亮道:“当然是要毁灭废墟里的父神。”她双目闪看智慧的光芒,接着道;“为了达到这目的,他定须获得公主的身体,让他能从地底磁场里脱身出来,有新的藏身之所,借着公主的身体,到废墟里杀掉他的大敌,然后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人类,是吗?我的男人。”再微微一笑道:“我也想通了!”
  西琪跺足道:“真不争气,答案其实很简单,我怎会猜不到呢?”战恨搔头大惑不解道:“为何我仍想不通呢?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众人笑得弯下腰来。
  素真催促道;“快说出来吧!”
  我淡然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推理,你父亲既说过巫帝不会做无谓的事,所以所有行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达到刚才淡知所讲的目的。既是如此,他想我和西琪到巫宫去,自然是想利用我们助他完成梦想,把自己转移到公主体内,没有我们的帮助,他根本全无办法达到这目的。否则对他来说,多等一、二百年又算那码子的一回事。”
  青青道:“他将会怎样利用你们呢?”我微笑道:“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我们将会留在这里风流快活,每晚载歌载舞,看看天星,直至巫帝派人来请我们到巫宫去。”
  众人听得目定口呆。
  我大力一拍战恨道:“好小子!宾回你的帐幕去和雪芝穗儿等鬼混吧!就算异日你成了圣,终不过只是头圣狼而已。”
  我搂着青青往帐幕走去。
  青青深倩地道:“我们都很高舆大剑师回复了信心,再次表现出你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风度,先一刻不知多么担心你哩!”
  淡如从后追来,娇呼道:“兰特!”
  我和青青停了下来。
  淡如挺看酥胸,拦在我面前,那娇媚可爱的横蛮样儿,可教任何男人俯首称臣。
  她跺脚道:“我知道兰特你还有些关于巫帝的事没有说出来,看你刚才那充满阴谋的笑容就知道了。”
  我俯前吻了她的嘴,微笑道:“以秀丽法师的智慧,怎会猜不到兰特心中想看的事?”
  淡如动人的胴体贴了上来,搂着我的颈道:“淡如若比得上你的才智,现在就不会成为了你的情俘了。”
  我微笑道:“那只是因为荣小姐垂青兰特,所以才装作愚蠢,故败一仗,好能纡尊降贵,以身相许吧了!”
  淡如气道:“你是打定主意不说出来的了!”
  我悠悠道:“现在我只有舆趣和你们做爱和说些甜言蜜语,乖乖去告诉你的好姊妹们,在外面玩得久点没有关系,因为我踏进帐幕后,就不会出来,直至连丽君来找我。”
  淡如一呆道:“假设连丽君不来的话,你不是永远要留在帐幕里?”我笑道:“当然有个期限,我在帐内会等她三天,假设她不来,我们立即离开,永远不再回来,快快乐乐过一天算一天,因为那证明了兰特确非巫帝的对手,连智慧亦此不上他。”
  淡如一呆道:“兰特啊!你的信心是否多得过分了?”我道:“要对付巫帝这非常的邪恶生物,只有用非常的手段。去告诉你的姊妹逐一进帐来和我欢好,现在我先要和青青在那温暖的小天地缠绵一番,说说心事儿。”
  淡如吻了我一囗道:“你这人总能使淡如每次面对你时都感到新鲜得像第一次般美好,兰特我愈来愈爱你了。”
  当她带着一阵香风去后,我和青青锁进帐幕里去。
  几乎才踏进暖帐内,我俩便开始伟大的爱业。
  青青在我身下热烈的逢迎着。
  这时西琪、淡如、素真、姣姣和倩儿全拥进帐里,围着我们坐看,羞红看脸看着我们两人在被窝里进行的激烈动作。
  青青闭上眼睛,娇喘着,妥奴不理会是否有人在旁观看,亦无余瑕理会身外一切。
  五女看得脸红耳赤。
  姣姣嗔道:“兰特!你是故意利用青青挑惹我们。”
  我笑道:“下一个是谁!”
  五女对望一眼,谁都渴想做那下一个,却又不好意思争先。
  素真道:“夫君你自己来拣吧!”
  西琪秀目闪着智慧的采芒,道:“夫君这样做是有目的哩!我们要自行决定先后次序。”
  淡如一呆道:“他有什么目的,看!他是蓄意弄到青青那么热情狂放的。”
  姣姣忽地扑在我背上,颤声道:“兰特!你好坏,姣姣忍受不了!”
  淡如一震道;“我明白了,兰特你是在进行对付巫帝的阴谋,所以才故意挑起我们最狂野、最原始的欲望!”
  西琪双颊潮红道:“兰特你成功了,明知我们刚才因那爱的游戏,心中充盈着对生命的热情爱火,现在给你这么一逗,全都涌了出来,今晚让我们抛开一切,彻底向你投降,把肉体和侄蛔奴奉上给你好吗?”我喘息看道:“相信我吧!我已掌握了战胜巫帝的真正窍诀,那是连废墟中的父神也想不到的方法。”
  我的精神体力攀上前所未有的高峰,持续的男女交欢,令我把体内的爱送至沸剩的顶点,而且不像一般人那样到达高潮后立即衰遏,而是一直保留在那里,把深菽着的潜能引发出来,让生命尽倩挥发。
  这才是男女性爱的真谛。
  我从“爱的游戏”里得到这种明悟。
  自古以来,人们都希望能从男女欢好里获得最大的快乐和满足,追求种种肉体上逗弄的技巧,却不明白肉体的亲密接触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只有是心灵的交融和结合。
  所以纯是追求肉体快感的男女,最终都是一无所得。
  只有当灵欲一致时,男女才可真正分享对方,同时施予和接受。
  每一个人的心灵都是一个黑暗隔离的深渊,男女结合时纵使如何深爱着对方,互相能触及的部份只是这心灵深渊最浮面的表层。正如我们所谓的“真”,究竟能“真”到那个地步呢?人类一天不真正了解自己,就不能明白“真”是什么。
  连自己亦不知道的东西,怎样才可以让别人了解呢?
  为了对付巫帝,我必须妥奴地了解爱的真面目,再无他法。
  现在我就是要彻底消除和众女问的隔阂,我要把自己妥奴献给她们,也要她们妥奴地把自己献给我。
  要达到这目的,唯一方法就是把灵欲交融的极乐保持在最高点,直至她们把心灵妥奴开放,情不自禁和毫不保留地献出一切的“真”。那种爱才是真的和无私的爱。
  我终于成功做到了从没有一对男女能做到的事。
  来自魔女刃带看百合真爱的异能只是一把火,它的作用是燃看爱的药引,把深藏的能力释放出来,现在生命的烈火已熊熊燃烧了起来,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奔腾扩散。
  人类是应该拥有这奇妙的能力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还习以为常地不知道能得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
  那是每一个人在孤寂的晚上一直哭泣着追求的美梦。
  那才是真正的爱,其他的都是虚假和幻觉,会因时间和加深的了解而减退、消失,甚至会变成深刻的互相憎恨。
  一般的爱或者能使人类有短暂的“真”,但过后将一无所有,再次沦入日常沉闷的意识里,只想再次经历那借感官刺激带来的“真”,然后再重归于失,变回一个孤独的个体。
  但我和众女现在的那种爱,将永远击败了隔离和孤独。
  因为那不单是肉体的结合。
  亦是心灵的浑融无间。
  那是自有人类以来,让他们一直脚不停蹄地追寻着的东西。
  我悠悠醒来时,发觉躺在倩儿温暖的杯抱里。
  她微笑看着我,再没有半点畏怯和自卑。身分的尊卑再不存在她思域内。
  我是男。
  她是女。
  互相深爱着对方,就是那样。
  她俯下头来,深吻我一囗道:“她们都到了外面去欣赏雪景,留下我一个人陪你,我们会轮着来侍候你,被你疼和爱。”
  我微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倩儿俏脸一红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你肚子饿不饿。”
  我吓了一跳,坐了起来,沉吟片响,奇道:“我真的不饿,甚至不想吃东西。”
  倩儿娇羞道:“可能你昨晚和今早吃别的东西吃得太多了。”
  我拧了下她的脸蛋道:“你没有吃到东西吗?”倩儿倒入了我杯里道:“吃了!还吃得很满足很快乐!天哪!你知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吗?你把我们送到极乐的世界里去,我们从没有想到可以那么美妙的。”
  我心扉忽动。
  倩儿立时感到,间!“什么事?”我平静地道:“连丽君来了!”

 

 

第 六 章 爱的战争

  我的心灵延伸往外,找到了西琪,和她结合在一起。
  西琪身心泛起无穷尽的快乐,从心灵向我道:“我的好夫郎,还有什么事能瞒过你呢?”我通过她的俏目往东面的雪坡望去,十多点火光迅速接近着。
  战恨、巨灵等围坐篝火堆旁,依照原定的计画,对来访者摆出一点不在意,毫不经心的模样。
  在十二名巫奴的簇拥下,连丽君姗姗而至。
  “我和西琪”迎了过去,挡着连丽君的去路。
  连丽君的眼神明显不同了,邪芒激射,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巫帝加强了对她的控制。
  这显示她其实是深爱着我的,所以巫帝才会怕她因着对我的爱,从他的控制下脱身出来,才要加强施诸她心灵的邪力。
  连丽君停在西琪前三步许处。
  背后十二名强壮的巫奴同时止步。
  连丽君扫视着围坐火堆的各人,见到他们对她的来临视若无睹,眼中闪着惶惑不安的神色。
  西琪笑道:“连小姐来此有何贵干?”连丽君定睛看了她一会,沉声道;“你们不是想到巫宫去吗?连丽君特来领路。”
  西琪道:“只有一个人能决定这事,他正在帐幕里等你,连小姐进去吧!你的手下则须留在这里。”
  连丽君怒道:“你们若不想到巫宫去就算了。”
  西琪微笑道:“连小姐请便吧!”回头往战恨等人所在处走去。
  连丽君眼中厉芒暴现,喝道:“慢着!”
  西琪回头道:“连小姐有何指教!”
  连丽君跺足道:“好!我进去见兰特。”
  我的精神回归体内,拍拍倩儿的香肩道:“你避开一会吧!客人要进来了。”
  连丽君冷着俏脸,揭帐而入,见到我赤裸上身,懒洋洋挨在帐内一角拥被而坐,明显地大感诧异,顿失了方寸。
  我柔声道:“丽君!坐下吧!”
  连丽君往我望来,双自射出坚定的邪芒,道:“我到来只是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不想到巫宫去!”
  我微笑道:“不想!”
  连丽君失色道:“你千辛万苦,骗尽巫国的人,不是要到巫宫去救公主吗?为何又临时放弃了?”我淡淡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先坐下来听我说吧。”
  连丽君眼内神色数变,最后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凝视着我道:“你是个永远不让别人摸得着深浅的人,说吧!”
  她的眼神坚定有力,丝毫不受我眼中深情影响,换了昨夜前的我,对她定无法可施,因为根本闯不进她被巫帝全力紧锁的心灵内。
  不过现在的我不同了,因为我掌握了克制巫帝邪力的妙方。
  连丽君将会是我与巫帝斗争里最重要的一只棋子,假设我不能把她争取饼来,我情愿立即撤退,因为那证明了我根本不是巫帝的对手。
  何况尽避我有能胜过巫帝加诸她心灵的邪力,我仍远非巫帝的对手。
  但我却另有妙法。
  对巫帝只能智取,绝不可力敌。
  现在只等巫帝踏进我为他设下的陷骈里。
  舆巫帝的斗争只是开始,前路多艰。
  连丽君平静地道:“开出你的条件吧─。”我悠然地细审她的俏脸。
  无可否认,连丽君美丽得很有性格,有种阴狠诡艳的味儿,使人很难想像她婉转承欢时会是怎样的媚惑模样,也分外使人想能徊看那情状。
  我叹道:“丽君!你不觉得自己变得很厉害吗?想想在净土时你对我是怎样的?”连丽君眼中茫然之色一闪即逝,道:“现在是现在,谁有空理过去的事。你再不说出你的条件,我要回巫宫去了。”
  我舒服地挨在益高了的软枕上,道:“那你走吧!以后休想我再见你。”
  连丽君娇躯一震,焦灼道;“兰特!”旋呆冷静下来,点头道:“唉!我是斗不过你的,你看穿了我奉命来带你到巫宫去,所以不愁我离去,是吗?”我失笑道:“你倒坦白得可爱!”
  连丽君微笑道:“你不用骗我,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到巫宫去救公主,所以我也不愁你不随我到巫宫去。不要再耍把戏了。”
  我道:“既是如此,你立即率人回宫,而我将会直接离开巫国,返回帝国,不信你可试试看。”
  连丽君双自邪芒问烁,定定地注视着我。
  巫帝的邪力和我的灵能绝对不同。
  我能通过西琪去看去听,他却不能通过连丽君做同样的事。
  他只能控制连丽君的心灵,使她达到他的自的。因为他缺乏了爱,只有爱才能使两个心灵结合起来。
  巫帝始终是另一种有异人类的生物,不像人与人问天生出来便有着追求心灵结合的倾向。这倾向在两性问尤为强烈。
  连丽君最后颓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二我认输了,说出你的条件吧─.算是丽君在求你。”
  和她说了这么多话,自的只有一个,就是勾起她被巫帝强压下那对我的炽烈感倩。
  我柔声道:“我要你和我做爱,事完后我立即随你到巫宫去。”
  连丽君愕然道;“你的条件就是如此吗。。”沉默片警后道:“你的力气比我大得多,要得到我的身体不是轻而易举吗了何用当作条件来和我交易十。”我淡然道:“因为我不但要得到你的身体,还要像往日那样得到你的心,我要你和我做爱时全心全意袱出自己,依着我的心意去做,否则我立即把你赶走,永远不踏足巫宫,这是大剑师的决定和承诺,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此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巫帝下了严令,要她不择手段弄我到巫宫去,我偏要利用这点,要她与我台体交欢,玩一个爱的游戏,以解除巫帝对她的控制。
  因为巫帝加诸她身上的邪力实在太庞大了,比对淡如狂雨等人的控制还要强胜百倍,所以巫帝才放心让她来见我,否则他不怕丽君会是另一个淡如吗?
  只有连丽君自己才能救得自己。
  连丽君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道:“我也有答应你肯这样做的条件,你愿听吗?”我大笑道:“你有谈条件的本钱和资格吗?”连丽君平静地道:“当然有!若你答应了这条件,我会真纣全心全意在床上取悦你,享受你,否则我只是装装样子,保证你不能发觉其中的分别。”
  我矢笑道:“既没有分别,我怎知道是真是假?”连丽君笑道:“你只好相信我了!”
  我点头道:“好的!我就权且信任你,因为我信任在净土时的连丽君。”
  连丽君眼中再掠过茫然之色,好像结我勾起了某些深藏着过去了的回忆,好一会才回复先前的邪芒,缓缓站起来道:“不要扯回过去的事,你若不肯听我的条件,我立即掉头就走,永不回头,你要不要试试?”我微笑看着她,暗忖这妮子终于反击了,若我退让的话,巫帝的力量将在她心里大幅加强,我失败的可能性亦会增强。
  我点头道:“有种!连巫帝的惩罚你都不怕,给我滚吧!”
  连丽君娇躯颤抖起来,眼中射出恐惧哀怨的复杂神色,迅即崩溃地跪了下来,热泪夺眶而出,凄然道:“兰特你怎可以这样待我?”我知道适可而止之道,俯前用被角为她揩去俏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答应你的条件,只为我是真的爱你,但我仍要说爱的不是现在的连丽君,而是以前的连丽君。”
  连丽君愕然道:“你连条件的内容都不问就答应了吗?”我微笑道:“你的条件是只许我和西琪两个人到巫宫去,是吗?”连丽君剧震道:“你怎能知道?”我说道:“巫帝算什么?我若不彻底看穿了他,怎会在这里躺着等你来献身?”连丽君不能掩饰地浮现惊容。
  就在此刻,我捕捉到巫帝施加于她的禁制破开了一丝空隙,乘势把她拥入怀里,咬着她的耳珠道;“记得在净土那艘帝国船的底舱里我抱过你吗?”连丽君全身颤抖地点头表示记得。
  不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我要勾起和取得她对我的爱,步步进迫道;“我曾吻你吗?”
  连丽君俏口似蒙上一片水雾,沉醉地道:“记得!你只想轻轻吻我便了事,是我不肯放过你,要你把我吻个痛快。”
  我温柔地为她宽衣解带,直至她身无寸缕时,才把她拖进温暖的被窝里,拥着她侧卧在厚软的兽皮毯上,凝望着她的秀口,在爱抚中同时深深进入她温暖的肉体内,轻柔地动作着,问道:“告诉我!你何时爱上我的?”连丽君两眼神色不住变化,显是内心挣扎斗争得非常激烈。
  我警告地道:“别忘了你要全心全意讨好我,享受我,否则我们的交易就要拉倒。”
  连丽君在这场心灵之战里,终于落到全面下风,因为无论她被巫帝控制了的部分,又或被压伏了的本性,都因着不同的理由要对我表示作全心全意的献出,前者当然是诱我到巫宫去,后者则是因为爱我。
  即管巫帝亦绝梦想不到有这情况的出现,他始终不是人类,怎能及得我对同类的理解。
  连丽君再一阵颤抖,眼中充满了情欲,喘息着道:“兰特啊!求你爱我吧!真的去爱我!不要作弄我了。”
  我依然保持着那种动作的轻缓节奏,微笑道:“不!若你不好好回答我,我会立即离开你,把你赶走。但你若够乖的话,我会使你很快乐,比巫帝给你的快乐还要好上千万倍,因为他只是一只邪恶的畜牲,没有人性的怪物。”
  连丽君眼中邪芒再现。
  我微笑警告道:“勿忘了你是真要享受我啊!”
  连丽君一震眼中下邪芒尽退,往我望来的神色复杂至极点。
  趁她心乱如麻,我乘机把充盈着爱的异能藉着男女的交合逐渐灌输进她体内,刺激着她的肉体,挑引着她的情欲。
  她的心灵仍锁得很紧。
  我的爱只能徘徊在她心灵的大门外,但她的肉体却完全落到我的控制里,我要她觉得怎样快感,她便有那么快感。
  我进迫道:“你还未答我先前的问题,再不答的话,我会立即撤退。”
  连丽君再忍受不住肉体的强烈快感,四肢八爪鱼般缠紧我,惊呼道:“兰特!不要退,有很多事我都记不清楚,要用心想想。”
  巫帝加诸于她心灵的邪力终于再露出一丝空隙。
  我伏伺一旁的灵能海潮般涌进去。
  连丽君尖声狂叫,娇躯不能控制地剧烈抖颤着。
  我对她爱的动作蓦地加剧,腾身把她压在体下,竭力把她送上男女交欢所能达到的最高峰,并保持在那里。
  她终于把心灵和肉体对我完全开放。
  只有爱才能克制巫帝的邪力,我早已在淡如身上证实了这点。
  连丽君亦不由自制地攀上了男女极乐的峰顶。
  我叫道:“你爱我吗?”连丽君忘情地不断点着头,娇吟着。
  我逐寸逐寸收复着巫帝征服了她的心灵大地,把巫帝的邪力以爱包围了起来,却没有把它彻底除掉,因为我要连丽君在某些时刻利用这仍存在的邪力来骗过巫帝,使他不知连丽君背叛了他。
  我的心灵和连丽君的心灵结合起来,再无分彼我。
  连丽君美丽的肉体不住渗出汗珠。
  她将永远忘记不了我给予她的欢乐、永远再离不开我,巫帝予她这妃子的快乐绝不能及得上我予她的万分之一。
  就像我征服丽清所用的手法。
  巫帝以情欲征服控制了丽清和连丽君,我则以情欲为她们解除禁制,再没有第二个办法。
  “啊!”
  连丽君狂嘶着!
  我停了下来。
  但连丽君仍疯狂地逢迎着爱着。
  我送出和平与宁静,抚慰着她亢奋的神经。
  她倏地软瘫下来,喘息由剧转轻,由狂野转作温柔。
  当她再张开眼来时,我在净土所看到的连丽君又再出现跟前。
  目光交锁,互送没完没了的深情和缠绵。
  我柔声道:“你感觉好吗?”连丽君点头道:“我就像发了个很惊人的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我俯下头去,轻轻在她耳旁说出了我的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