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
   —黄易
第 三 章 情场战场

  荣淡如躺在素红地毡上,脸土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足冰冷,连呼吸也停止了。
  英耀正探着她的脉傅,迟疑道:“还有一点点跳动。”
  战恨和巨灵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在她身旁跪下,拿起她两手,掌心贴着掌心。
  英耀在旁道:“我忍不住走进来看她,那时她仍有轻微的呼吸,但现在……现在……”
  这时谁也知道英耀抵敌不住她的魔力,私下来找她,不过谁也没有责怪他的心情了。
  起始时我曾想过她是以某种秘术“假死”过去,当我拿起她的手后,我知道自己错了,她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消逝中。
  我的灵觉清楚地告知我这事实。
  灰鹰低声道:“她死了也好!”我的内心在挣扎着。
  是否应任由她死去?
  假设如此,在这一场爱情竞赛里我将成为真正输家;她虽然死了,也胜了。
  我记起黄昏离开时她曾说过会证明给我看她真的爱我。
  她以死来证明这点。
  或者这只是她另一诡计,赌的是她宝贵的生命。
  我叹了一口气,异能由手心输进她的手心内去。
  好吧!荣淡如!
  无论你是友是敌,既然你连死亡也不怕,已赢得了我的尊敬,我就好好和你斗一场,看我是败于你裙下,还是你的芳心被我俘虏过来,成为我对付巫帝的一着重要棋子。
  我感到异能像一道桥梁般把我和她的身体连接起来,心中一动,想起当日救华茜时,和她建立起心连心的微妙关系,假若我现在把对她的爱,利用异能输进她体内,会否破去巫帝对她的控制和影响呢?
  这想法使我看到了一线曙光,连忙集中精神,只想着她种种令人醉心的风情,不一会心中填满了对她的热爱和怜惜,完全不费心力,因为她确是那么诱人,那么使人心动。
  蓦地我什么也忘记了,只知将体内的异能和心灵里的爱火,往她体内输去。其他的人在旁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她的血渐渐热起来,在体内缓缓流动着。
  蓦地一般邪恶的冰寒由她的脑神经内潮水般涌起。
  那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感应,与她的肉体没有半分关系。
  我不惊反喜,证实我的想法没有错。
  巫神书的第一章说及要修巫术,必须经过一个名为『开灵窍』的仪式,由巫帝亲自主持,若过不了这关,会成为白痴废人,当时我便想到巫帝定是借这仪式把邪恶的灵力送进受法者的精神里,由此而使受法者成为他作恶的工具。
  大元首亦应是因受了这类妖法,由善良变成了邪魔的化身。
  在这巧合的机缘下,我终于碰上了巫帝施诸于荣淡如心灵处的控制邪力了。
  在与荣淡如的交手里,我首次感到占了上风。
  我全心全灵地投进这心灵的斗争里,将心中的怜借、爱意、倾慕、欲望涌送过去。
  那股冰寒逐渐减退,却没有消失。
  荣淡如的娇躯抖颤起来,重新开始呼吸,俏脸现出痛苦挣扎的神色,像要从噩梦里强行醒过来那样。
  冰寒萎缩起来,退藏在她神经内的某一深处,只要我找到那邪窍,便有把握把它根除,可恨我全摸不到那关键的位置。
  一阵气虚力怯,直觉告诉我只能做到这一地步,这邪恶的异力绝不能以这种方式完全根除,始终还要倚赖她自己的力量,就像大元首在迥光反照时,忽然得回了失去的自己那样。
  唯一庆幸的就是那股邪力被压制下来。
  终有一天我能凭我的爱为她驱走巫帝对她的控制。
  那会是一场奇妙的战争。
  战恨惊叫道:“她醒了!”忽然间我的注意力回复了正常,再次听到身旁各人的动静。
  荣淡如紧闭的美目张了开来,射出动人的神采,深深地望着我,微笑道:“我知道你会救我的,兰特!”两手抓得我紧紧的。
  我微笑道:“你怎知我有救你的能力?”
  荣淡如得意地道:“由你以心灵的力量控制那粒六色鼓时开始,我便知道你有救我的能力,所以不怕冒险。”
  我道:“你似乎得意得太早了,告诉你,我会把你彻底征服,要你死心塌地的爱我。”
  荣淡如呆了一呆,道:“为何你忽然这么有信心和把握?”
  我当然不会泄密,这场仗的对手并不是她,而是巫帝。
  假设我能成功地在巫帝的控制下把她俘掳了过来,便代表了我有可能战胜真正的巫帝,荣淡如只是牛刀小试吧。
  我把她扶了起来,向各人道:“你们各位做证人,我和荣小姐由现在起,全面开战。”
  众人愕然,脸脸相觑,不明白为何我胆敢接受挑战。
  荣淡如柔顺地投进我怀内,轻轻道:“包括在床上的战事,你绝不可以当逃兵。”
  战恨一拍额头道:“不成了!我要立即派人送采蓉来,否则会嫉忌羡慕得发疯了。”
  我向英耀道:“为荣小姐找所美丽的房子,让她沐浴包衣,我待会再和她说心事儿。”
  众人目定口呆地送着英耀和荣淡如诱人的背影去了。
  巨灵道:“当日你是否用同样方法救回华贵妃?”
  我失笑道:“你仍以为是闪灵神显灵吗?”
  巨灵摇头道:“现在我怀疑你根本就是闪灵神下凡。”
  当我在寝室内将整件事详细向华茜禀上后,华西欣悦地抚着我的脸颊道:“兰特你真的变了,不再独断独行,不再什么事都只藏在心底里。”
  寒山美皱眉道:“他费了这么多唇舌,只不过是想我们让他和那秀丽法师到日出城去吧了!”
  我诚恳地道:“不!若你们不愿意,我绝不会去,我曾答应过华茜永远把她带在身旁的。”
  华茜微笑道:“我那会如此不识大体,只有通过这远程的刺杀行动,你才可以知道是否真能俘获秀丽法师的芳心,这亦是大剑师与巫帝的斗争里关键性的一个环节,若能把秀丽法师争取到我们这边来,我们会大增胜算。”
  寒山美搂着我狠狠吻了两下,柔情万缕地道:“大剑师有信心吗?”
  我叹道:“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我感到巫帝控制她的邪力大幅地减退,但却仍然存在,我只有利用她本身对我的爱,来助她回复真正的本性。”
  寒山美道:“所以胜败的关键,在于你能否令她爱你至乎那地步。不用担心,我对你最有信心,只要你像先前对付我和茜姊的方法对付她,我包保她爱你如狂。”
  华茜皱眉责道:“山美,你真的什么话也说得出口。”
  野性未驯的寒山美在我耳边轻轻道:“你刚才是否搅过美姬,那妮子给你弄得两眼快要喷出火来,你还不去看看她?”
  我有点尴尬,也省觉到自决定要和荣淡如“一决雌雄”后,波荡的欲火才能平息了下来。由是观之,堵塞总不是办法,疏导才是良方。
  这样的女人囚也囚她不住,否则英耀不会深夜偷偷去看她。最高明之法莫如将她带离此地,看看能否把她收拾,至不济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我向两女道了晚安,走出厅去。
  美姬低垂着头,羞红着脸,静静地等待着。
  我伸手环抱她的腰,尚未用力,她已倒人我怀里,身体火般灼热。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乖乖先去睡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走一转。”
  美姬含羞点头,主动献上香吻道:“大剑师违样痛惜美姬,美姬要一生一世好好侍候你,作你的小婢。”
  我来到往日丽清郡主的寝宫时,秀丽法师荣淡如刚沐浴完毕,披上一袭湖水绿色的轻柔丝袍,坐在镜前梳理仍未乾透、闪着水光的乌黑长发。
  镜子反映出雪白丰满的胸肌,袍袖跌下露出的玉臂、裙摆敞开下伸出来的修长美腿,确使人目眩神迷。
  我因不须像以前般苦苦抗拒她的诱惑,反能松弛下来,尽情去欣赏眼前使人销魂的美景。
  无论如何!这女人本身的才情智慧亦是我平生仅见,否则何能安然坐在这里对镜梳妆。
  她能摄魄勾魂的妙目通过镜子的反映,对我流波顾盼,既大胆又直接,任何男人这时唯一可以想的事,就是如何把她抱上床去。
  那将会是名副其实的一次奋身拚搏。
  秀丽法师以媚术称雄巫国,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好汉为她亡国倾家。
  我以开赴战场的心情,来到她背后。
  她自然地把木梳递过来,柔声道:“兰特郎君,给我梳理一下好吗!”我接过梳子,捧起束秀发,梳子拢下。
  她的秀发柔软腻滑,但又有惊人的弹力,这是令人陶醉的好差事。
  荣淡如淡淡道:“兰特!你爱我吗?”
  我爽快应道:“爱!爱得要命。”
  荣淡如娇躯微震,好一会才叹道:“我听过太多男人向我说这句话,每一次我都绝不会怀疑他们的真诚,现在却只感到你在骗我,是吗?淡如的好夫婿。”
  我微笑道:“你骗我,我骗你,不是公平得很吗?”
  荣淡如横了我一眼,差点令我的灵魂出窍,迷失了路。她才道:“兰特!我曾和很多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你会贱视我吗?”
  我明知她想惹起我的嫉恨、扰乱我的心神,仍忍不住心中抽搐了一下,表面若无其事地道:“人不应活在过去里的,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伸手探后,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侧身坐在她旁边,俏脸转过来,有若点漆的美眸锁着我的眼神,吐气如兰道:“你为何半句也不问我关于巫帝的事,是否仍认为我不会说实话?”
  表面看,她仍是那精通媚术的巫师,但我却感到她对我多了以前所欠奉的柔情,使我知道巫帝对她的影响力正在减退中。
  这曾周旋于无数男人间,颠倒众生的美女,就算没有被巫帝的邪力控制,也不会轻易倾心于任何男子。
  所以若要夺得她的芳心,必须出奇制胜,使她对爱情麻木了的心灵泛起涟漪,这也是我定下的策略。
  正如她所说,我是第一个对她施以辣手的男人,故使她又爱又恨,这容或是要骗我而说出来的,但我深信其中至少有五成是真的。
  所以我先要使她恨我。
  一种微妙感情的恨。
  就像我当年对付丽清的手段。
  我不由想起了丽清,若她真有了我的孩子,应该怎办?
  荣淡如道:“为什么不说话?你的眼神为何变得这么忧郁?”
  我伸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眉头,阻止了她要投进我怀内的上身,淡淡一笑,表现出强大的自信心,道:“秀丽法师!你会否相信,这世上确有能不被你迷倒的男人呢?”
  荣淡如呆了一呆,然后吃吃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那种美态连我这么有定力的人也吃不消。
  一股火热由小肮冒起,遍及全身。
  她的厉害处就是全无造作下,不经意地流出使人神魂颠倒,欲火狂升的媚态。
  我凝神专志,唤起体内的异能,很快恢复下来,冷冷看着她。
  荣淡如眼中首次闪过惊异的神色,哀求道:“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吗?”
  我毫无表情地道:“你刚才笑什么?”
  荣淡如伸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低呼道:“不要怪我,因为有根多男人都为了自己的尊严向我说过类似的话,最后给我抛弃时却什么尊严也没有了,想起不禁笑了出来。”
  她确是不折不如的妖女,一方面想惹起我的妒忌心,又想激起我男性的雄心,因为愈难到手的女人,愈能使男人感到征服的快感,更易坠人她的爱情陷阱里。
  她把小嘴凑了过来,轻轻用牙尖咬了我耳珠几下,纤手移到我颈后用力地爱抚着,柔声道:“上床试过我的滋味后,再决定怎样对付我好吗?”
  她的手势内中定是大有学问,给她那样摩挲着,我立即起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欲火熊熊高燃。
  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若忍不住立刻和她上床,必会给她看轻,为此凝起异能,压下狂窜的欲流,在她香唇轻吻一口道:“我定会和你合体交欢,尝尝你的媚术,但地点时间却须由我决定。”
  言罢站起身来,往房门走去。
  荣淡如不能相信地呆在当场,看着我这可能是破天荒第一个能拒绝和她立即上床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风声响起。
  我反手接着她怒掷过来的梳子,回头微笑道:“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将和你到日出城去,看看可否干掉那阴风法师,别忘了那是证明你真的爱我的唯一方法。”
  回到宠男宫我的故居时,美姬早熟睡在那小房内。
  我脱掉衣服爬了上床,钻进火热的被窝里,一刻也不等待地向美姬展开全面的侵犯,让压下的欲火得到发泄的机会。
  美姬醒了过来,婉转而热烈地逢迎着。

 

 

第 四 章 香艳旅程

  第二天清晨,我们接到了“肥军师”马原送来的消息,他们正开始重建魔女城的艰巨工作。
  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地下陵寝内的魔女遗体和智慧典都不见了,陵寝的人口却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我现在已可肯定魔女百合没有死去,只有她才能如此飘然不见,但为何她仍不来会我?
  难道还未把我折磨够吗?
  黑脸遵从我的命令,率军返回原地,静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其他人都奉令来到正殿。
  我开腔道:“望月城已落进我们的手内,只要再攻陷日出城,帝国将全是我们的了。”
  众人都露出振奋之极的神色。
  巨灵道:“事情比我们想像的容易多了,使我直到这刻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各人纷纷表示大有同感。
  我明白他们的感觉,微笑道:“假若我真能除掉阴风法师,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更强烈。”
  战恨道:“眼睁睁看着大剑师和那妖女深人虎穴,我们却坐享其成,真不是味儿。”
  我淡淡道:“采蓉何时到达此处。”
  战恨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道:“希望是十天内的事吧!”
  白丹在旁道:“兄弟!这几晚可要玩过痛快哪。”
  我向英耀道:“你负责联络背叛了丽清的帝国将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小心行事,否则若中了丽清的奸计才冤枉。”
  英耀道:“我太熟悉他们了,想骗我不是那么容易。”
  我望向华茜道:“我离去后,你便是最高统帅,全权处理一切事务。”
  华西道:“放心吧!每一件事我都会征询你各位好兄弟的意见,作他们沟通的联络人。大剑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我这心爱的人儿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战恨巨灵等无不是桀傲难驯之辈,怎甘心听一妇人的命令,但若只是执行我的指示,则谁也不敢吭一声。
  我道:“先巩固我们占领了的士地,再逐步扩展至附近城乡,建立庞大的侦察网,防止敌人的渗透,修筑道路桥梁,确保补给能源源不绝供应我们部署在各战略据点的军队,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决战。”
  巨灵道:“大剑师放心,我们一定会遵从华贵妃的领导。”
  我向灰鹰道:“你叛变的事除了荣淡如外无人知晓,所以我想你潜返日出城,联络旧部,可能对我刺杀阴风法师大有帮助。”
  灰鹰喜道:“多谢大剑师,我一直在担心我的族人,能回去见他们实在太好了。”
  英耀道:“我会派人护送灰鹰到最接近日出城的地方,以免途中节外生枝。”
  战恨皱眉道:“我们真的就是呆在这里等消息吗?”
  我笑道:“当然不是!只要弄清楚丽清方面的形势,你们再难有到温柔窝胡混的好日子了。”
  战恨巨灵精神大振,齐齐追问。
  我道:“若我估计得没有错,丽清绝不会抢先攻击我们,而是藉阴风法师之助,着手布下死亡陷阱,等我们去上钩。正惟如此,你们得设法制造假局,让丽清以为我亲率大军,向日出城推进,那我行起事来会更为方便。”
  战恨摩拳擦掌道:“最好丽清派人来惹我们,那可杀个痛快了。”
  我向英耀道:“联络翼奇的人回来了吗?”
  英耀担心地摇头道:“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沉吟片晌后,向寒山美柔声道:“山美!你要听茜姊的话,知道吗?”
  寒山美两眼一红,点头答应。
  我道:“事情就如此决定,假设我不能征服秀丽法师,便将她杀了,若有违此诺,教我天诛地灭。”
  当天正午时分,我扮作卖山草药材的商人,带着女扮男装,变成我的小学徒的荣淡如,驾着骡车,载沦了一包一包的草药,勿勿离城,望着分隔两城的大平原进发。
  进入帝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经疏玉林直抵天河,由诸神谷进入大平原之东;另一条是由南山,绕过食人沼泽,由凤鸣山径进入大平原之南。前者被称为东路,后者是南路。
  两路中以东路较长,却较易走;南路短了三日路程,却是危险多了,沿路随时会碰上盗贼或其他凶险,所以一般商旅,都情愿走东路。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挑了东路来走。
  时值寒冬之始,我和荣淡如都在身上加上御寒的棉革,也掩藏了她动人的体态。出城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荣淡如显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身上出了变化。在我以热爱压下存在于她心灵间巫帝那股邪恶的控制力量之前,她对自己的情绪是控纵自如的,但先有昨晚她情绪的波动,用木梳掷我,现在又余怒未消,当然是大大的“好征象”。
  假设我能再破去她床上的功夫,更戏剧化的转变或会出现;否则我将被她控制,那就是败于她的媚术。
  可恨我却不知道怎样才可在这方面胜过她这精于男女之道的专家。
  这是关乎胜败的重要关口。
  所以我无法不在找到致胜方法前,强压下对她的欲火。
  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只有魔女百合和采柔才能与她相比而毫不逊色。
  妮雅的美丽是可与她相匹敌,却欠了她千变万化的风情。
  其他各女则及不上她照人的明艳。
  她不用倚赖媚术就足可颠倒众生,更何况她是以媚术成为巫帝第一宠臣的秀丽法师。
  荣淡如冷冷道:“你偷看我干吗?”
  我哂道:“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也忘了说过要全听我的话,不要说看看你的脸,连你的身体我欢喜怎么看便怎么看。”
  荣淡如娇躯微颤,显是惊觉自己的“失常”。
  好半晌后她才道:“出城前,那土狗对你向我指指点点,在说什么坏话?”
  土狗自然是指战恨。
  她开始着急别人在我脸前怎么说她。
  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笑道:“你想听原装粗话,还是美化了的转述。”
  荣淡如『噗哧』一笑,玉容解冻,露出比寒冬里的阳光更温暖的笑意,别过脸来横了我风情万种的一眼道:“什么粗话我未曾听过?”
  我的心不争气地急跃了几下,才道:“战恨问我上过了你没有,你的功夫如何?”
  荣淡如俏脸一寒道:“我要把你两人都杀了。”
  我故作惊奇道:“你又说什么粗话也不怕听,可这么未到家的粗话你也受不了吗?”
  荣淡如明显地吃了一惊,为自己的“反常”感到讶异,好一会后才幽幽道:“兰特!你昨晚伤害了我,累得人家整夜睡不着。”
  我呆了呆,想不到她这么快回复“正常”,又说出这类令人难辨真假的柔言软语。
  荣淡如在溪水里轻松地濯着双足,发出轻柔的水响,半喜半嗔道:“哑了吗!为何说不出话来呢?”
  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淡然道:“我正在内心责备着自己。”
  荣淡如娇笑起来,以带着浓重喉音的诱人声线道:“不用内疚,只要你今晚好好补偿我昨夜的损失不就成了吗。”
  一股火热立时在小肮处酝酿蔓延,天!只是她的说话即可造成这种后果。
  我收摄心神,紧守方寸,若无其事一笑道:“我一定会,不过秀丽法师你必须记着,时间地点由我决定。”
  荣淡如望向我,一脸迷人的笑意和挑逗的神情,红唇轻吐道:“假设我不给你呢?”
  我以无比强大的信心冷然道:“那我唯有用强的。”
  荣淡如嫣然失笑道:“四大法师之一的我居然会给人强诱,那岂非天下奇闻吗?我保证有办法令你这采花淫棍弃甲曳兵而逃,不信的话马上来看看。”
  我又一阵火热,全身涌起强烈的烧灼,差点就要扑过去,把她掀翻地上试试。
  当然不可以这么快投降,急忙唤起体内异能,澄心息虑,悠然道:“秀丽法师!我们走着瞧吧!希望你到时不是情不自禁地按捺不住,那就丢尽你的威名了。”
  荣淡如挨了过来,倒入我怀里,纤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小肮处,双脚则仍没在水里,喘着气道:“噢!我的天字第一号情圣,我倒想看看你爱淡如的本事。”
  我的欲火倏地不受控制窜升至新高点。
  表面的原因自是因软玉温香抱满怀,更主要的是她对我施展了挑情的手法。
  一股热气由她的檀口透进我的小肮里,激起最原始的欲望,而她那对纤手,不经意地上下爱抚摩擦着我的脊骨,玉指按下处,传人一束束的热流,进入体内后,四处乱窜,不片刻我感到欲火焚身的难过。
  我有了任何男人最应有的反应。
  这当然瞒不过枕在我小肮的“妖女”。
  荣淡如松开了左手,只以右手继续在我背后施展独门催情手法,仰身向着我,帽子掉了下来,露出如云秀发,竟移枕到我两腿间处,媚笑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个有强诱女人本钱的男人。”
  我暗呼厉害,忙要激发异能出手助拳,岂知心神竟全无方法凝聚集中,反弄得全身血脉愤张,欲减得加。
  荣淡如在我怀内有计画地扭动着,不住喘息,媚眼如丝,摩擦着我最禁不起挑逗刺激的地方。
  这确是绝世尤物,一代妖姬。
  在我快要崩溃投降时,我忽地想起一法,由被动抢回主动,探手人她厚厚的棉革内,用尽我从采柔等身上学回来的本领,肆无忌惮地对她加以爱抚和摧情,只要她一动情,我便有反击的空间和力量。
  她扭动得更厉害了,口中咿唔作声,使我魄荡魂摇。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偏又丰满之极,充满着生命感和弹跳力,教人难以释手,更使人动魄心颤是她的风情,似是娇娇怯怯,又似是来者不拒。
  在我逐渐要失去最后的自制力时,我忽地发觉她那咪成了一线的媚眼内,神色清明,半丝欲火也没有。
  我骤如醍壶灌顶,想到了她媚术的一个关键性窍门--就是不动真情。
  假设能令她情动,就等若破了她的媚功。
  也不由一阵气苦,难道以我兰特的魅力,也不能令她情动吗?否则以我这早能把采柔华茜等挑逗得死去活来的调情妙手,为何她仍能无动于中呢?
  虽是如此想看,体内快要爆炸的欲火,却使我再无自控的能力,心中一叹,待要向她纵体投怀,幸好目光又及时看到一个景象,使我悬崖勒马。
  我看到她濯在溪水里的双足,正有节奏地轻轻踢着。
  灵光一闪,我省悟到她对我并非无情,所以才要借双足浸在冰水内的寒意,保持清明,对抗我的挑逗。她并非不在乎我。
  由浸足水内开始,她布下了对付我的色局。
  我信心大增,一把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她连抗议也来不及,给我硬压在树根上。
  我解开她的棉革,探手进内狂暴贪婪地探索揉捏,不一会她全身抖颤起来,浑体发软,清明的美眸充满了情欲,一对手忘记了向我施展手法,只知不住用力将我搂紧。
  我松了一口气,放胆地痛吻她的红唇,享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心神逐渐宁静下来,异能又在我体内膨湃着。
  我忙将含蕴着我对她真心痴恋的热爱传人她体内。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快在一个精神的层面上感觉到巫帝留在她身上那萎缩了的邪力。
  那只是一种感应,却没法找到邪力潜藏的正确位置。
  找不到它的所在,我实在不知怎样才可把这邪力根除,只知愈多我的爱涌过去,此消彼长下,邪力会不住被削弱,被迫退守在某一窍穴处。
  秀丽法师霞烧双颊,婉转娇吟,秀目内喷着欲焰,就像个最淫荡的妓女,那情景诱人之处,实非任何妙笔能形容其万一。
  我忽地停止了进侵,离开了她,只以手按着她的香肩,防止她滑倒到地上。
  她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着,小嘴张合下,只懂喘息着,在这样的寒冷天气中,额角竟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她呻吟着道:“兰特!求求你,占有我吧!”
  我强压下焚心的欲火,冷然道:“你好像很欢迎我的样子。”
  荣淡如一震醒来,眼中回复清明之色,但却不再是以往那种充满着玩弄男人股掌上的眼神,而是含着幽怨、惊异、热切的复杂神色。
  我以无上定力为她扣上棉革,淡淡道:“晚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围着簧火默默吃着乾粮。
  她吃了两口后停下来,两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下巴枕在膝上,平静地在沉思。她的媚术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把她的美丽发挥至极致,例如利用不同的表情,表现出她不同的美态。
  像现在她这个表情,实有种空灵秀逸的美态,直投到你心坎里最探的渊底。
  和她一起时,你根本不会想到其他女人。
  由她的厉害,可稚知巫帝这魔鬼实在大不简单,他的邪力正是她媚术的核心和本源。
  假若媚术是一种病,那邪力就是病谤。
  荣淡如凝视着闪跳着的篝火,柔声道:“兰特!我真的向你投降好吗?”
  我抓起两条干枝,抛到火里去,撞起了点默火屑,在疏林里的黑夜里分外夺目好看。
  这是个与外世隔绝了的天地。
  溪水流动的淙淙声,在我后方响叫着,刚才我差点因这清溪栽了个大筋斗。
  我微微一笑道:“你对我的爱仍未够斤两,待你多加输点后,我才考虑这问题。”
  荣淡如失去了清冷自若的从容,忽道:“死兰特!死兰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淡淡道:“你愈恨我!即是愈爱我。这句是你教我的。”
  荣淡如大笑起来,放浪娇痴,看得我魄散魂飞。
  荣淡如站了起来,潇洒地右脚触地,有力的脚尖撑起了身体,左脚曲起,一扭身连转了十多圈,表现了高度平衡的美态。两只手穿花蝴蝶般摆出各种美若天仙的姿势,然后缓缓停下,正脸对着我,向我盈盈施礼道:“多谢大剑师,秀丽从未试过这么快乐。”
  我给她那比起闪灵舞尤有过之的天魔妙舞,震撼得完全无法控制得住自己对她的倾慕,惊叹道:“此舞实不应见于人间俗世。”
  荣淡如欣然道:“到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大剑师对淡如的爱恋,以前则只有色欲。”
  她的坦白使我老脸一红,苦笑道:“和你谈情说爱的最大问题,就是不知你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那一句是你自己说的,那一句是代巫帝说的。”
  荣淡如坐了下来,愤怨地道:“大剑师不要迫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淡然道:“是否应等到给你的媚术控制了我的心智,又或被你夺命于迷惘销魂之际?”
  泪水在她眼眶内转动着,不一会化成两颗泪珠,滴到草地上。
  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她竟扑进了我怀里,搂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两肩强烈抽搐着。
  我手足无措,劝她不是,不劝又不是,差点没陪着她抱头痛哭。
  她逐渐平诤下来,可怜我胸前湿了一大片,这才明白什么叫泪流成河。
  荣淡如沙哑着声音低语道:“兰特!我很害怕,我怕巫帝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付我,因为我想背叛他。”
  我心中一阵感动,正要好言安慰,脑中忽地浮出一个景象,就是此女放在我身后的右手,正以抬尖玩弄着一条小草,若非我有灵觉,绝不会感到这景象。
  好险!
  这妖女真是厉害,差点骗得了我的信任,当我防备之心尽去时,她将乘虚而入,说不定会无情地把我杀了。
  我把她由我怀里扶起来,要她脸对着我,先吻她一口,才正容道:“你何须害怕,因为根本你没有背叛巫帝。”
  荣淡如哭红了的眼绽出一丝笑意,欣悦地道:“和你角力情海真是有味道之极,担心会输的感觉使我很兴奋。我很需要男人,时间地点任君选择,好吗?兰特公子?”
  我苦笑道:“你似乎很想在今晚分出胜负,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掩嘴笑道:“这么担心干吗?我根本杀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怀废墟那怪物的异力吗?”
  我的心剧跳了一下,不知她是否也看穿了我偷偷把充满了善和爱的异能送进了她体内,不过又放下心来,知道了有何大不了,难道她可以归还我吗?
  荣淡如认真地道:“我刚才静静想了一回,想到我其实已输了给你,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受不起男人的挑逗而情动,兰特你感到自豪吗?”
  她每一句诘均充满了催情的意味,都令我头痛得要命,因为摸不清她的真假虚实,看来只有见个真章,才知胜负。但看她诸般挑逗,都是在引我交欢,当知道她媚术最厉害的杀着,定在那上面。
  现在我还没有信心。
  因为她仍未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爱,去背叛巫帝。
  我以最诚恳的语气道:“淡如!就当是我兰特求你,给我三天时间,不要引诱我,我或者真能使你背叛巫帝也说不定。”
  荣淡如全身剧震,垂下臻首,幽幽一叹道:“兰特啊!我不住迫你,就是怕和你相处久了,会败在你的手上。”
  我愕然道:“败了给我又有何不好?我以后也会疼借你、呵护你!连巫帝也不能伤害你,因为他注定了不是废墟那异物的敌手,否则他为何不亲自来一趟?”
  荣淡如横我媚态横生的一眼道:“若我真的想败给你,不如立刻投降,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兰特若真是男子汉,应趁我尚有少许顽抗之力时,以强制强,让我输得口服心服,心甘情愿做这世上最听话的妻子,秀丽定会比任何女人都要胜任,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是个智慧才情一点不比我逊色的女人,直至这刻,在我用尽法宝,软硬兼施后,仍能和我斗个平分春色。假设我真能胜过她,夺得她的芳心,在与巫帝的斗争里可是如虎添翼。
  而若我能找到化解巫帝强加于她心灵内那控制她的邪力的方法,整个巫国的霸权也会因此土崩瓦解。因为巫帝是通过这十大巫神,统治他遍及两大洲的领土,有了这奇妙的方法来策反这些巫神,巫帝将变成孤军。
  所以这个险值得去冒,我实在太厌倦战场上的屠杀了。
  为了大地的和平,我誓要找到破解那邪力的法门,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试存在于秀丽法师荣淡如心灵里那邪力。
  直觉告诉我,当我和荣淡如合体时,那邪力将会侵进我的心灵内,试图控制我,胜败就决定于那一刻。
  我抓紧荣淡如的香肩,深深看进她清澈通灵的秀目里去,想诚恳地说几句真心话。
  荣淡如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竟不能移开眼光。
  我首次感到异能借我的眼光,送入她眸子里,将她的心灵紧紧锁着,就像巫神书内所教的迷魂大法那样。
  我竟无意中一下子做到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狂喜,柔声道:“秀丽!秀丽!”荣淡如俏目露出迷惘的神色,缓缓道:“谁在唤我!”我究竟要怎样利用这忽然而来的机会,据巫神书说,若对方被控制了魂魄,你吩付任何事,他也会照做,若你说他会冷死,他将会活生生冷死。应该说什么呢?
  荣淡如一阵剧震,眼神由茫然渐转清明。
  我吓了一跳,连忙运起心力,加强对她的控制,她的眼神又转茫然。
  我灵机一触,道:“你听着!只要兰特的手碰上你的身体,你会立时欲火高涨,情动至极,压也压不下去,知道吗!”
  荣淡如茫然念着!“我会情动……我会情动……”
  我松开手,停止了对她的控制。
  荣淡如眼神逐渐回复清明,然后变得像剑般锐利,玉容一寒道:“你刚才对我做过什么事?”
  我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走到溪旁,仰望疏林上星星密布的夜空,找到了天梦和飘香两星的所在,心中流过在净土无数甜蜜的回忆,想起了花云。
  那管她是守身如玉的祭司,回到净土后,我誓要把她弄上手,做我的女人。对她对我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荣淡如来到我身旁,和我并肩立着,轻叹道:“大剑师!你是第一个令我感到心乱如麻的男人,不若我和你来个赌赛,只要你在黎明前能忍着不占有我,便算我输了,好吗?”
  我脱下棉革,一边解开衣服,摇头道:“我拒绝接受这赌约,因为我要占有你,收伏你,地点是疏玉林,时间是现在。”
  荣淡如愕然以对,终于给我这着奇兵控制了她的情绪。
  当我完全赤裸时,我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荣淡如在寒风里颤震着,软语求道:“天气这么冷,我们回帐幕里去好吗?”
  我微笑道:“不要骗我,你的体质根本可抵受这寒冷,何况还有我火热的身体偎着你。”
  篝火掩映下,秀丽法师身无寸缕,含羞答答玉立眼前,完美的肉体,就若净士那样,是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雪白腻嫩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
  一种润泽的光华,若有若无地在她嫩肤里流动着。
  我看得忘记了她心内的巫帝。
  她虽是春光尽露,竟然没有丝毫淫猥的味道。
  鲜艳红唇张开了少许,虽没有说话,但我却感到那无声的野性召唤。
  整个疏林变得宽广深邃,我俩就若齐立于永□的尽头处。
  四周像忽然亮了起来,又若是幽暗无比。
  天!
  她正图以含蕴着强大精神力量的媚术,操控着我的情绪和心神。
  武器就是有若天地至美神物的胴体。
  到这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真正的魅力。
  秀丽法师荣淡如眼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牵引着我的目光。
  一种难以言传的兴奋感觉充塞着我脑内的神经,然后蔓延全身。
  我忘记了要征服她,只想把她拥入怀里,向她献上我全部的爱。
  荣淡如嘴角绽出一丝胜利的笑意,往我贴过来,当她的肉体毫无阻隔地贴住我时,我脑际轰然一震,完全迷醉在与她肉体的接触里。
  我从未试过亢奋至如此程度,她的肉体等若最厉害的春药,使我只想宣泄出所有欲望,否则就会爆炸开来。
  我以最粗暴狂野的方式,予以最激烈的侵犯。
  当我的手摸上她幼滑的肌肤时,她全身剧震,眼中奇异的神采被欲焰掩盖,娇喘低吟。
  我全身一松,回复了清醒。
  心中暗叫好险,若非我对她施了迷魂法,后果真是不堪涉想。
  我早先的估计没有错,她施展媚术时绝不能动情,一动情媚术会大幅减弱。
  胜券在握下,我那敢怠慢,两手施尽所有调情手法。
  不片刻她已给我挑逗得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眼看成功在望。
  岂知她一声娇吟,接着我用力侧倒。
  我大叫不妙中,“蓬!”的一声两人一齐栽进冰寒的溪水里。
  以媚术著称巫国的秀丽法师回复过来,在水中八爪鱼般缠着我,檀口封着我的嘴,丁香舌送,一对纤手展开反攻,施出她对付男人的独门手法。
  我全身发软,想推开她亦办不到。
  忽然间,我惊觉已和她结成了一体,再也分不开来,也绝不想分开来。
  极乐的快感注入我每一寸的肌肤,每一条的神经线。
  我感到灵魂离开了身体,飘飘荡荡。
  她在我怀里剧烈地扭动着,冰冷的溪水对我的欲火一点压制的作用也没有,反而更增加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意志不住地减弱,渐渐地,我完全沉醉在肉体全面和深入的交接里,心神开始模糊起来。
  她媚术的威力不住攀升着。
  一股冰寒由我们接合处缓缓但肯定地送人我体内。
  快要丧失的神志奇迹地醒了一醒。
  我感到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要这刻我稍微放松,我的灵魂会像大元首般被巫帝控制,变成他的走狗。
  时间不容我多想,我一把将她拖进水底里去,由被动变回主动,向她展开排山倒海的攻势。
  两个赤裸的身体在水底里翻腾狂舞,做着所有爱的动作。
  她清亮的眼神逐渐涌上热烈的情火,那股冰寒的邪力又由强转弱。
  毕竟她的本心是爱着我的,纵使溪水也不能消减她对我的爱意。
  此消彼长,我的精神渐次凝聚,体内的异能又再膨湃荡漾。
  “哗啦!”一声,我们浮上了水面。
  深夜的清新空气,使我精神一振。
  就在此刻,我清楚无误地捕捉到巫帝邪力所在的位置,正潜藏在她眉心的一个奇异窍穴内。
  就是藏在这方寸之地的邪力,控制了荣淡如的心神,她的灵魂。
  有了这最宝贵的发现后,我再无顾忌,一边疯狂地动作着,将这千娇百媚的美女送上快乐的顶点,一边凝聚全心全灵的异能在唇上,往她眉心吻去。
  我的心神静若止水,身体却在极度的冲激里。
  身体积聚着的欲火,亦同时藉着男女最深入的接触,山洪暴发般舒泄进她肉体的至深处。
  “轰!”就在我的唇吻上她眉心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爆炸开来,将我们两人推得各自仰跌开去,沉进了水底里。
  我挣扎着浮上水面,见到荣淡如双手攀着溪旁一块大石的边缘,不住颤抖和喘息。
  我知道我胜利了,异能在刚才那下短兵相接里,把邪恶的灵力驱散得一乾二净,也打破了巫帝施于这美女心灵的禁制。
  我游到她身旁。
  她两手一松,无力地滑人水里,给我抱个正着。
  我吻上她冰冷的小嘴,异能源源不绝送入她体内,还有我对她的爱。
  破去了巫帝的邪力,也等于破去了她媚术的根源。若非她体内早存在我的异能,可能会立即死去。
  她的媚术会仍然存在,只不过由我的异能代替了巫帝的邪力。
  巫帝使她失去了本性。
  我却使她的本性回复过来。
  由这刻开始,我可以放心地享受给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