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想要把这本书像其他书那样,写出个1234来,发现,没有道理的,没来由地写出点东西就好了,不要想着一定要把他变成有结构的东西,或者有主题的文章,就随便写写自己的想法吧,不要变勉强自己一定要写出多么优美的词句,多么发人深醒的短语。觉得原文超好的,那就摘出来分享,让自己以后看看,也让其他感兴趣的人看;没必要要求每一个字句都是自己的想法,毕竟,现在的码字能力,还不足以写出过分有力量的话,有现成的,就摘来欣赏,读透读厚;默读变朗读,都是可以的,放过自己吧,秋雨老师真的写得太好了,所以高能预警,本篇的大部分都是秋雨老师的文字,加引号的是完全引用,没有加引号的也有可能是原文,只不过为了更加流畅,也就没有加引号了(叛逆),当然,这篇文章也仅仅作为读书笔记收录,不做任何其他用途,特此注明,嘻嘻。
我想要“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
也想写为了两头都能踮起脚尖望向对方的信客
还想写站在宁波那风雨飘摇的天一阁
也想写站那一座新加坡上的孤独小岛…
但是,如果我只能写三件事,那我一定要写这三件,带着出离的愤怒情绪,嘿,就是这么叛逆
精神的熵增,用书写来抚平,还轻轻柔柔,软绵却有力。
混乱到有序的过程,也是别有的风味。
真真切切活活泼泼的想法,好想在混乱的时候,才是蹦达地最高的时候。
我一把抓住,坏笑地说“嘿嘿,小样,被我逮住了吧。”
一个假目录?
1.中国的地理位置如何影响了我们的文化(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
2.秋雨老师谈污蔑
3.我们的集体(潜)意识是如何形成的?
1.山河间找路,用短暂生命贴一贴这颗星球的嶙峋一角
中华文化的生存底线是什么?
“在读了很多很多书,经历了很多很多灾难之后,我终于暮然醒悟,发现一切文化的终极基准,人间是非的最后衡定,还是要看山河大地。准确一点,要看山河大地所能给予的生存许诺。”
很多年前,秋雨老师在一本书中表述过一个观点:真正结束中国“文革”灾难的,是唐山大地震。中国,突然窥得了人类生存的底线。
一场天降的自然灾害,从根子上否决了人为的政治灾害。
数十万生灵的刹时陨灭,使原先陷于极左痴迷的中国惊呆了。
当然,当时还有少数人想把“天灾”引向“人祸”,继续在血泊废墟上闹点政治话题,但绝大多数中国人已经不理他们,而是补了一门有关“生存底线” 的“天地之课。秋雨老师一直认为,那次大地震后不久“文革”结束,以及后来的改革开放,都是这门原始课程的延续……
(可是啊,秋雨老师,我好想问问你,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和您当年的正好相反,已经将原来的自然灾害演变成……)
于是,秋雨老师回到了自己的学术远点:只从文化人类学、历史地理学的视角,来探寻中国文化的生存状态。
于是秋雨老师从文本文化走向了生态文化。
想要在山河间找路,用短暂的生命贴一贴这颗星球的嶙峋一角。
所以中华文化有着什么样的生存状态呢?
首先,地球,这个在银河系中几乎也找不到的小颗粒,十分之七是海洋,十分之三是陆地。在这一块块的陆地中,最大的一块是欧亚陆地。在这块陆地的东边,有一个山隔海围的所在,那就是中国。
?世界地图局部
中国这地方,东部是大海,西北部是沙漠,从西到西南,则是高原。
大海是太平洋,沙漠不止一个,高原是世界屋脊。
这,是一篇被严严实实封住了的土地。
在古代,那样的海,无法横渡;那样的山,没人攀越;那样的沙漠,难以穿行。
于是,这地方产生了一种“隔绝机制”。
还好,它面积不小,有很多山,很多和,很多平原,很多沼泽。
人们安于一隅,傍水而居,男耕女织,春收秋种,这就是多数中国人的生存状态。
是天地,给了我们生存基座,因此也给了我们文化基座。
(一个观点:古时候由于生态条件的限制,人们大多傍水而居,哪里有河流,哪里就有人家,水是人们的生存依据,于是有了农作物;换一种说法:农作物驯化了人类;而如今,仿佛是手机或者说技术,驯化了人类…细思极恐)
在严严实实的封闭结构中,中华文化拥有三条最大的天地之线,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基本经纬。
黄河、长江、四百毫米降雨量分界线
这里的第三条线,高于四百毫米降雨量的,可以种植农作物;低于四百毫米降雨量的,是草原和沙漠,适合游牧。
所以也是农耕区和畜牧区的分界线;也是半湿润半干旱的分界线。
这条线,还和万里长城多方重叠:大兴安岭——张家口——兰州——拉萨
所以,我们大致可以说,中华文明的三条天地之线是:黄河、长江、长城。
我以前很不能明白,为什么大概率上我们这么喜欢追求稳定。
现在从秋雨老师的对我国山河的描绘、对我们自古以来生存的环境的探讨,好想多少有些明白了。之前从未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再比如,我们说海洋文明,好像在我国始终未能称为主角。因此也收到了很多评论者的批评。但是,地球上不存在一种“全能文化”。中国在封闭环境中埋头耕作、自给自足,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对外远征虏掠。但是对内,却需要对辽阔的黄河、长江流域进行统一治理,以免不同河段间在灌溉和防灾上的互戕。
这种农耕生态沉淀了一种文化心理,追求稳定、统一、保守、集权。
(《绝非天赋》里面谈到,是什么决定了一个人的特别的性格,说的是基因和经历。
我想在这样的千百年的生存环境下,这样的生存基因演变成了文化基因,深深刻入骨髓,影响着一言一行。而如果要改变的话? 或许是不是需要不同的经历?或者说,改变基因和经历对自己造成影响的比例?
而这种经历,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自我选择了。)
“我对人类前途的展望,是一种宏大而美丽的悲观。只有走在路上,是一切活动起来,我们才会凭借着山河找到大量真实的细节,真切感受到在天地间活过一次,或许不错。”
于是,秋雨老师踏上了征程,孤身投入旷野。
这或许就是《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中说到的天命吧。
“托体同山阿”
他好像找到了终点,价值和生命的终点。
2.秋雨老师谈污蔑
秋雨老师的中国之旅部分,有一篇是《黄州突围》。
你看呐,东坡从监狱里走来了,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走来了,他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脏水走来,他满心侥幸又满心绝望地走来。
可是,像苏东坡这样让中国人共享千年的大文豪,应该是他所处时代的无上骄傲,他周围的人定会小心珍惜他吧,应该会虔诚地仰望他吧,为什么最终他会沦落到这地步?
因为事实,恰恰是相反的。
“越是超时代的文化名人,往往越不能相容于他所处的具体时代。
中国世俗社会的机制非常奇特,它一方面愿意播扬和哄传一位文化名人的声誉,利用他、榨取他、引诱他,另一方面从本质上却把他视为异类,迟早会排拒他、糟践他、毁坏他。
起哄式的传扬,转化为起哄式的贬损,两种起哄都起源于自卑而狡黠的觊觎心态,两种起哄都与健康的文化氛围南辕北辙。”
一些大大小小的文化官僚硬说苏东坡在很多诗中流露出了对政府的不满和不敬,方法是对他的诗中作上纲上线的诠释,搞了半天,连神宗皇帝也不太相信——他在将信将疑之间不得已判了速冻皮的罪。
是神宗皇帝动摇的,是突然之间批评速冻皮的言论几乎不约而同地聚合到一起。他为了维护自己尊重舆论的形象,不能为苏东坡说话了。
那么,批评速冻皮的言论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聚合在一起呢?
我想最简要的回答是他弟弟苏辙的那句话:“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他太出色、太响亮,能把周围的笔墨比得十分寒碜,能把同时代的文人比得有点狼狈,于是引起了一部分酸溜溜的嫉恨,然后你一拳我一脚地糟践,这几乎是不可避免地……
舒亶、李定、王珪、李宜之、沈括……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要单独搞倒苏东坡都是很难的,但是在社会上没有一种强大的反诽谤、反诬陷机制的情况下,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冒险会很容易地找来一堆凑热闹的人,于是七嘴八舌地组合成一种舆论…
苏东坡在示众,整个民族在丢人。
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小人顺手把绳索重重一抖,于是大师和历史都成了罪孽的化身。一部中国文化史,在很长时间一直把诸多文化大师捆押在被告席上,而法官和原告大多是一群挤眉弄眼的小人。
“我相信一切文化两只都会在这里战栗。中国几千年间有几个像苏东坡那样可爱、高贵而有魅力的人呢?但可爱、高贵、魅力之类往往既构不成社会号召力也不构成自我卫护力,真正厉害的是邪恶、低贱、粗暴,他们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现在,苏东坡被它们抓在手里搓捏着——越是可爱、高贵、有魅力,搓捏得越起劲。
温和柔雅如林间清风、神谷白云的大文豪,面对这彻底陌生的语言系统和行为系统,不可能作任何像样的辩驳。他一定变得非常笨拙,无法调动起码的言辞,无法完成简单的逻辑推断。他在牢房里的应对,绝对比不过一个普通的盗贼。”
人蒙受了诬陷即便是死也死不出一个道理来。
你找不到慷慨陈词的目标,你抓不住从容赴死的理由。你想做一个义无反顾的英雄,不知怎么一来把你打扮成了小丑;你想做个坚贞不屈的烈士,闹来闹去却成了一个深深忏悔的俘虏。
无法洗刷,无处辩解,更不知如何来提出自己的抗议,发表自己的宣言。这确实很接近柏杨先生提出的“酱缸文化”,一旦跳进里面,怎么也抹不干净。
这一切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也使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蒸馏和升华。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再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述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勃郁的豪情发过了酵,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湍急的溪流汇成了湖,结果———
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马上就要产生。
这一篇就这样结束了,结束在这磅礴的前奏和神秘的天光中,那是一道大诗篇诞生的前奏。
而我的心也随着这一篇,时而为东坡的遭遇出离愤怒,时而为秋雨的文笔拍案叫绝,现在为自己写不出优秀文字而黯然神伤,作罢。
秋雨老师的文字已经简骇而又充满力量了,只有读之、读之、再读之;一遍一遍在一遍地朗诵和阅读,一次又一次感受文字的魅力。
我也不试图用什么样的文字来赞叹秋雨老师的文笔和对东坡遭遇的愤怒了。仅仅摘些厉害的文字,给之后的自己警醒。
我想,这就很够了。
有些力量,需要时间的累积;需要隔些时日再翻出来看看。
那种旷日持久,遥远又深刻的声音,值得,一次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遥远而有力量的的声音,也作用于现在。而这样的作用,来的更加铿锵、浑厚与坚定。
3.我们的集体(潜)意识是如何形成的?
这个话题其实也要从三个方面说。
一是要说说株连和流放。
在讲述中华文明时,秋雨老师有一篇叫做《宁古塔》(满语的音译,意为六个,因为当时有清室远亲的6个兄弟在这里住过)。
宁古塔是当时著名的流放地,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是要被虎狼饿兽吃掉的。
有一种流放,叫做株连流放。
有时候不仅是全家流放,而且祸及九族,所有远远仅仅的亲戚,甚至包括邻里,都成了流放者,往往是几十人、百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在统治者看来,中国人都不是个人(注意断句:不是_个_人),而是长在家族大树上的叶子,一片叶子看不顺眼了,证明从根上就不好,于是把大树连根儿拔掉。
或许“株连”就是这样来的。
树上的叶子那么多,不知哪一片会出事而祸及自己,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会危害整颗大树,于是只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如此这般,中国怎么还会有独立的个体意识呢?
而是要说一下集体潜意识和文化的关系。
有一篇叫做《文化之痛》的。
“我认为,这是一种庞大梦魇的全部复活。这个庞大梦魇,也就是信息学家所说的‘集体无意识’或曰’集体潜意识’。
这种集体潜意识,是悠远的沉淀,沉淀于每个人的生命阶段之前。即是一种心理定势,也是一种深层文化,而且是大文化。尽管这种深层大文化是那么讨厌。
那些年轻的暴徒,乍看是他们在毁坏文化,其实是文化会坏了他们。”
是哪些文化呢?
这种文化病穴比如:仪式化造假、运动化症人、随机化呼应。
这样的文化之痛,是一种弥散型的刺激。
紧紧包围于四周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却难以表述,难以解析,难以批判。
这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你说,什么时候,它是热力,什么时候又是灼力呢?
秋雨老师说,种种文化之痛构成了沉重而巨大的课题。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多半解答不了。
平日国外经常有人邀请老师讲授文化,他也总是避开这个课题,只是泛泛地将一点世界文化观念,中国文化史迹,个人文化修养,城市文化形象等等。
避开了,但还痛着。
感受着痛麦穗无消痛之方,却也不要否认痛的存在。
那就带痛前行,并把它交付给下一代。
以痛握脉,以痛传代。
只有凭着这种真诚,我们还能与文化同在。
三是要一种和集体心理有关的“魔幻事业”。
这里就上一张图片吧。
所以,秋雨老师在面对被诽谤被污蔑,他不会痛痛快快地把他们骂倒,如果骂了,那世上就多了个机智的攻击者,而少了个纯粹的文化人了。
他会满意吗?他反而会后悔吧。
他接着说,他需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只希望有一天,新的“曾远风”又要当街追打新的“徐扶明”时,中国的民众和传媒不再像过去和现在这样,一起助威呐喊。
仅此而已。
看到这一句,我的心在滴血。
心里在和秋雨老师说: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你们说呢?
最后我想说一下,关于文化苦旅为什么突出一个苦字?这里的苦指的是什么苦?
秋雨老师在写完“中国之旅”和“世界之旅”之后,正式进入了“人生之旅” 的部分。
而第三部分的开篇,就是《谢家门孔》。 如果你痴迷中国电影的话,定知道谢晋这号人物。这一篇铁是要看的。文章之精彩,不过我不愿多透露一分。
这里的门孔是什么?有什么隐喻?谢家是哪一个谢家?拍电影的他自己有什么比电影还精彩的故事?
不过这里要说的不是谢晋,让我们回到“苦”上来。
“文化在发达之后,根子上仍然是生命的痕迹。”
秋雨老师前面写到的那么多古迹,中国的,世界的,也都有无数高贵的生命在支撑。
高贵的生命要创造文化,必然会经历坎坷。
因此,秋雨老师所说的“苦旅”,并不是指旅行之苦,而是指创造之苦。
由创造之苦连接成了人生旅途,这便是文化的宿命。
谢晋、巴金、黄佐临、陈逸飞……
曾经都是上海文化的骄傲代表。但是他们在不长的时间内齐刷刷地谢世了,留下了一个惶恐而荒凉的上海,也留下了一个惶恐而又荒凉的秋雨老师。
读一读这几篇吧,大体能说明“文化苦旅”的本质是什么。
本来是想在秋雨老师的文字间开心旅行的,反导在过程中,结束时,感受到的是通篇的苦字。
在这个嬉闹且麻木的时代,这个苦,来得多么得合时宜。
如果可以的话,真心希望能看看“人生之旅”的这几篇,关于这几篇,我不想在文章中提及任何,希望看到我这篇文章的你,或许能打开这本书,看下这几篇。
我想,解封后,我定是要去武康路看看秋雨老师给巴金先生寄信的信箱的。
那里好想就是一道任意门。
而秋雨老师的文字,
比如这本书,就是通过一次次的信箱的开合,终于到达了巴金先生的眼前。
我现在浮现在眼前的,是巴金先生躺在病床上,听着别人念着秋雨老师的《文化苦旅》。
这本书就像是穿越了一样,从封控中的上海,飞跃时间的缝隙,跨国空间的阻隔,又再一次来到巴金先生的床前,再替我看一下,正微笑听着这本书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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